第二天日上三竿,赵和从床上爬了起来,宿醉的头疼让赵和发出痛苦地呻吟。
“靠!你奶奶的,早知道不喝这么多了!”
赵和用手揉着太阳穴,掀开被子准备下床搞杯茶解解渴。可是一掀被子才发现,床上并不是自己一个人,还有一个美女正玉体横陈躺在自己身边。
看到这赵和才想起来昨晚上的事情,昨晚自己不知道喝了多少酒,最后在仆人的搀扶下来回到客房休息,赵和依稀的记得一个女人钻进了自己的被褥,看来这就是那个美女了。
自己床上的美女还没有睡醒,眼睫毛上还留着几滴眼泪,同时赵和看到被褥上一片狼藉,估计自己昨晚上也没怎么怜香惜玉,不过赵和并没有放在心上,像这种从小就被教育如何伺候男人的扬州瘦马,赵和实在没有多余的怜悯之心可怜她们。
既然床上有人就好办了,赵和伸脚踹了一下这么女子,骂道:“睡得像死猪一样,老子渴了,要喝水!”
那女子被赵和踹醒,赶紧起身为赵和准备茶水,现在已经快到十月份,天津早已经下雪,明代可没有后世集中供暖,屋中地上只燃了一个炭盆。在这个炭盆的帮助下,屋中的气温才将将达到零度以上。
那名女子没穿衣服起来,早已经冻得浑身发抖,但没有赵和的命令可不敢重新钻进被窝,只好站在床边等候下一步命令。
赵和口渴的厉害,将这杯凉茶一饮而尽,这才有兴趣的上下打量这名女子。
这女子十六七的年纪,中等身材,长的真是闭月羞花我见犹怜,在加上屋中寒冷被冻得浑身发抖,很有些楚楚动人的感觉。
赵和看了看这女子身上没有一丝疤痕,同时体态匀称,小脚也是缠的大小正好,一看就是一名上等瘦马,估计徐家为了讨好自己没少花银子。
赵和看到这女子冻得浑身发抖,这才挥手让她上床,等那女子重新披上被子,赵和才问道:“你叫什么名字,那里的人!”
有了避寒之物那女子脸色强了不少,听赵和问自己,赶紧恭敬的说道:“赵老爷,奴婢娘家姓沈,是湖州人士,张妈妈给奴家取得名字叫月娇!”
沈月娇,不错的名字!
“你是湖州人?怎么跑去扬州当了瘦马?”
赵和这句话问的真是没心没肺,人家好端端的日子不过,能跑去扬州当瘦马吗?你以为像后世那样,一群吃饱了没事干的文青去当婊子体验生活吗?
“赵老爷,奴婢的爹爹原本是南都都察院御史,因为得罪了南都守备太监,被诬陷贪污,奴婢娘家所有男丁被判了流放,女子都被发配到教坊司!奴婢当时因为只有五岁,年纪幼小被教坊司发卖,所以才被扬州府春香楼的张妈妈买了去!”
赵和一听南京守备太监,那是老熟人啊!不过赵和见过王景弘,知道这家伙和王安差不多,为人严谨,绝对不会无缘无故诬陷一个七品小官贪污,在加上这二人级别差的太多,你见过大军区领导污蔑一个处长吗?大概是这个沈月娇的老子真是手脚不干净,被发现后告到王景弘处,这才被免官流放。
赵和猜的八九不离十,沈月娇的老子当年负责监察户部与兵部两个衙门,手中还是有些权利的,所以收些贿赂也算正常。不过因为出身浙江,所以被都察院中东林出身的官员妒忌,这才出首告发他贪污。王景弘作为南都的实际领导人,只是在最后流放的公文上签字而已,实在与迫害二字没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