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戚正却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

他刚刚放出去的信号弹，是用来召集戚家隐居闭关的几位老供奉的。

如果戚家出现了不可敌的敌人，又或者有危及性命和后代的危机的时候，就可以将信号弹放出来，不出一盏茶的时间，那几位老供奉就会出现。

戚团团歪了歪头：“你想杀死我？为了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杀了自己的亲生女儿？”

戚正张开了嘴，却只能惨白无力地辩解道：“不，没有，我绝对不会伤害你。但，我也不能叫你残害戚家的子嗣。”

这话说出来，他自己的脸都红了。

事实上，戚团团一直在替戚家挣面子，是王秋雅一直在挑事，一直在残害戚家的子嗣。

戚团团点了点头，不知道为何，竟是忍不住笑了出来，缓缓地道：“好。我成全你的慈父之心。”

戚正看着笑容清甜可爱的戚团团，心中忍不住微微一滞。

他脑海中飞快地流转过这段时间以来，戚团团带给他的快乐和轻松，维护和尊敬，心中无比懊恼又无比失落。

他知道，今日之后，他和戚团团，永远都只能是名义上的父女了。

“我失去了什么”

戚正在心底里不断询问自己，然后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并没有找到答案。

他踉跄着站了起来，沉声道：“你应该走了，等你走后，我会告诉供奉们，秋雅做了不该做的事情，从此之后，她再不能插手戚家的任何事情。”

可惜戚团团并不看重戚正的保证，只是倔强地扬起下巴：“我要小十七的下落！”

供奉又如何？

大不了她直接搜魂了王秋雅，然后杀出戚家！

她如今唯一不这么做的理由，不过是因为杀了王秋雅，戚正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到时候被供奉死命阻拦，被戚家追杀，她就会失去更多寻找小十七的力量和时间。

戚正知道这一点，王秋雅也知道。

看着冷着脸，眼中没有任何情绪的戚团团，王秋雅自苍凌山脉回来之后，第一次生出了无限的畅快感来。

她就是要这个小贱人生不如死！

最好被赶出戚家！

王秋雅目光微闪，忽然冲着自己的肚子就是一记灵力暗中攻击。

但，她的攻击还没有挨到她的肚子上，就被戚团团徒手接住了。

鲜血从戚团团的掌心落下，让血灵一下子就变了脸，也让戚正的脸黑如锅底。

“这么不想要这个孽种？”戚团团歪了歪头，鬼魅一般地笑了笑，缓缓地道：“好，我帮你！”

她说罢，竟是干净利落地拿出来了一柄刀，从王秋雅的胸腹位置，一下子往下，给她开了膛！

“噗嗤！”

血瞬间就从王秋雅的肚子里喷涌而出，染红了戚团团的手，衣裳。

血灵呆住了，戚正也呆住了，随后赶来的戚家众供奉，自然也都齐齐愣住了。

眼睁睁看着戚团团竟然将手伸进了王秋雅的肚子里，众人才堪堪回神，震惊且悚然地瞪着戚团团，就像是见了鬼。戚团团却轻轻笑了起来，歪着脑袋露出一个带血的可爱微笑：“现在，我掐住了这小崽子的喉咙了。来，告诉我赖老三和小十七的行踪，或者一尸两命。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