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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两个鞑靼士兵抬起了被绑在粗木棍上的季初陵,来到鞑靼公主的寝宫放下。单膝跪地请了个安之后便走了。
木架之上,季初陵满身伤痕嘴角淌着血。粗大的麻绳毫不留情的将他的身子捆起动弹不得。
“早闻大名啊,季将军,少年英雄。”纳真放下手中的笔,步履轻快地来到季初陵的面前,扬着大大的笑容望着他。
“你想干嘛?”一向自恃能力出众、自诩雄韬伟略的季初陵受到了莫大的侮辱他居然被一群小娘们儿给摆了一道!
“哀不想干嘛哀只是想见识一下季将军的雄伟样貌,特地将将军请来。现在一见果然如百姓所说身材魁梧,样貌俊朗啊!”纳真柔若无骨的手指抚上季初陵的脸沿着他的脸颊向下滑去。
“别说这些没用的!要杀要刮,一句话!干脆点!”季初陵吼道,脸上青筋暴起,他愤怒地想要挣脱绳索,却又被重重的缚回原地。唾沫星子飞溅纳真一脸。
纳真用手拂去脸上的唾沫在他身上擦了擦依旧笑嘻嘻的说道:“季将军当真是少年英雄英勇无畏啊!可哀早闻将军大名,心悦将军,怎舍得杀将军呢?”
“放屁!”
纳真从靴里掏出一把精致匕首,拔出剑鞘,用锋利的刀锋在季初陵胸前划弄了两下,那破烂不堪的衣衫便大肆敞开,露出坚硬结实的胸肌来。
匕首的刀锋在季初陵的皮肤上轻轻滑过,季初陵的腿不自觉地哆嗦了起来。接着刀锋急转直下,来到了那个凸起的地方,轻轻的抵在上面。
“你想干嘛!”命根被威胁,季初陵彻底被面前这个琢磨不透的女人激怒,散失理智,大吼大叫,身体也不自觉地抖动起来。
“送将军一份大礼咯!”
画栋雕梁的寝殿里,一张桃花木书桌摆在殿内光线最佳的地方,此时,正有一个身影正那儿奋笔疾书。在她身旁,有一个人,低眉敛目,柔光似水的看着。
“好了,契约已经写好,请公主过目。”仔细斟酌完字句,顾子由拿起了那个还未干透的契约,递至李唯兮的面前。
“可以。”李唯兮通读一遍觉得并无不妥,“将朱砂拿来,本宫与你签字画押。”
在名字落款处,李唯兮按上自己的手指印,紧接着,顾子由也利落地按上了。
“与你一份,妥善收着。”
“谢公主!那臣先告退。”顾子由作揖,本想告退回去将这份契约好生收着,却听见永乐公主说了一声:“已然申时末了,本宫之寒毒马上便要发了,子由还是别回了。”
什么意思,顾子由当然是明白。只是这次如此如此直面她该如何是好啊?!!
“别纠结了,本宫自是逗你的,你先回去洗漱吧,收拾妥当了再来。”看着顾子由那一副仓皇局促的模样,李唯兮在心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幸亏这个人她不厌,她身上的气息也是极为温清香的,才能与之破天荒地相拥而眠了。
若是换做他人,李唯兮怕是宁愿冻死,也不愿沾染上他那令人嫌恶的气息。
逗弄?顾子由心里腹诽一声:她与公主殿下已经熟稔到可以开玩笑的地步了吗?非也!除去为其医治,她再也不想跟这些达官显贵,皇族世家扯上联系。
所以治病可以,距离还是要有的。顾子由在心里默默定下了对自己的要求。
这一夜,依旧有顾子由在,并无升起波澜。
第二天清晨,李唯兮一大早便起身,让下人备好马车,准备入宫。
“启禀陛下,殿外永乐公主求见。”司礼监秉笔太监朴硝禀报道。
“兮儿?”正在批改奏章的李嘉懿顿了一下手,目光惊异了一下,按理说,李唯兮是极少大清早入宫,来找他。此番前来,莫不是为了驸马之事?难道是有中意的人选了?
“宣她进来。”
“是!”
华盖殿里
“兮儿今日何故如此早来寻朕啊?是不是有什么紧急的事情?”李唯兮刚踏进华盖殿,李嘉懿就忙的放下他手中的本章,抬起头,带着笑意的望着李唯兮。
“兮儿来与父皇商议驸马之事。”
“好,与朕去偏殿坐下说。”
父女两来到偏殿,宦官与宫女端来茶水与糕点。
李嘉懿端起一杯茶蛊,掀开茶杯,轻轻地吹走热气,饮了一口,气定神闲,目光慈祥地对李唯兮说道:“说吧,是否挑到满意的人了?”
“对于驸马之选,兮儿有心仪之人了。”说到“心仪”二字时,李唯兮还适当地脸红了一下,引得皇帝好奇连连。
“哦?是谁?说与朕听听。”李嘉懿竖起了耳朵,认真地听着这个从宝贝闺女口中冒出的少年郎。
“便是那日在五狮山救了兮儿的顾御医顾子由。”
“哦?这个人,似乎没有在驸马候选的名单上啊?”李嘉懿努力回忆着这个人的讯息,发现一片模糊。
“兮儿知道,但兮儿早已钟情于她,只愿此人为兮儿的驸马。”李唯兮表情坚定,眼神坚决。
“婚姻不是儿戏,兮儿你要想好了?”
“兮儿心意已决,请父皇成全。”李唯兮离了座位,向着李嘉懿站着,而后曲着跪下,重重地磕了一个头。
如此的永乐公主,皇帝李嘉懿是第一次见,震惊非常。
“起来说,起来说!”李嘉懿慌忙上前扶起,“既然兮儿心意已决,朕自是不会拆散鸳鸯。你且将那人的生成八字与画像送来,让朕过目一下。还要去乾清宫知会你母后一声。”
“兮儿谢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