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有生意上门,不做是傻瓜,也因此闵三行很快就被早已经得到吩咐的门卫客客气气引起了厂里的办公室,在会客室落坐,不一会儿,进来位干练的美女。
“你好!你就是闵助理吧?我是之前与你通电话的小陈,没想到你来得可真快啊,看来我们厂的玻璃一定是卖便宜啦。”陈莉说笑着,还对闵三行俏皮得眨了眨眼睛。
闵三行摆出副色眯眯的模样,盯着陈莉的胸脯看了至少一分钟,才收回视线,也嬉皮笑脸地说:“哪里是你们厂的玻璃便宜,还不是陈小姐的美丽实在让人心动,比玻璃重要多了,才让我如此迫不及待。”
陈莉非但没有因为闵三行盯着她的目光不善而恼怒,笑容反倒更热情了几分:“哦?原来我有这么大的名气,回头可得找老板要求加工资。既然闵助理这么急匆匆得赶来,我也就不再跟你客套,浪费时间了,先看看我们的产品再谈?我保证给你个最优惠的价格。”
闵三行爽快答应,一页页开始翻看产品介绍,又跟着陈莉去参观了几种制作工序,最后返回会客室,陈莉亲手沏了杯好茶放到闵三行身前,闵三行自然不会放过吃豆腐的机会,借机摸了好几次小手,惹来陈莉嗔怪的目光几枚。
“不知道闵助理对我们的产品可满意?”满意个鬼!闵三行就是再不懂玻璃的行情,至少也知道自己家用的都是什么东西吧,这耀洁玻璃厂总共那么几条破烂的生产线,似乎几十年没翻新没改造过,出的玻璃种类更是几十年如一日不变的普通玻璃,充其量是加点别的颜色,看着花花绿绿的挺能骗人,可事实上,便是现在用在厕所门上的磨砂玻璃,他们都造不出来。而且耀洁玻璃厂的玻璃价格确实便宜,以现在的人工成本来算,根本赔钱赚吆喝,卖到这个价位,呵呵,这厂子的主人还真可以称得上慈善家了。
闵三行微微露出几分不满,却还不住偷看陈莉,嘴里不肯说定:“这个,我还是回去跟我们经理商量商量吧,咱们这,出的玻璃种类确实有些少,满足不了我们日常家装的需求。不过也许不能都换了,但是这一部分普通玻璃我还是能帮着争取争取的。”陈莉原还当事情不成,脸上明显带出几分不满意来,想她陪了大半天,嘴都说干,居然还得着个不确定的回答,真是浪费感情!闵三行马上看着她的脸色话头一转,又让她多云转晴。
文沫选择留在园区外他们下车的小区,住在这里的人半数在水泥厂上班,半数是奔着这里房价比市区便宜来的,虽然住得远了些,但是门口有公交,再走不远还有国道,进市里的车很多,交通便利,因此还算热闹。文沫四处转转,向大妈们打听这里有没有要出租的房子,他们这一次准备长期抗战,自然得安置好窝点,租个房子住进去,是最不容易惊动人的方式,如果此处真有人贩子的窝点,在没有办法强攻的情况下,蹲守就成了唯一的选择。
郭建峰则在刚一下车就接到了二组同行的电话。俞际是来找他借人的,借的人正是文沫。文沫刚来市分进重案一组时,俞际曾经跟闵三行八卦过很多回她的过去,语气既推崇又惋惜,还借故上门来跟文沫搭讪过,对她失忆的传闻有些不太相信,晃悠过几回,文沫却丝毫没有记起来他们曾经共事过,工作表现也确实像初出茅庐的菜鸟,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走了。
此时他却是有些病急乱投医,不得以为之了。他们遇到棘手的事不好解决,非得心理学家来不可。而俞际认识的与心理学沾边的,只有文沫一人,哪怕她现在是菜鸟级别,基础知识倒一点不含糊,总得死马当活马医,比没有强就行。
郭建峰之所以没有马上答应下来,是因为俞际现在却并非在市局,而是前两天请假回了老家,在邻市市,出市区调人,郭建峰做不得主,俞际更做不得主,得走正规手续,而且俞际早已经调离市市局,他说话管用吗?别文沫去了,那边还觉得他们多此一举,岂不尴尬?当初副局长卫风百般嘱咐他照顾好文沫,就是怕她初来乍到,且盛名难副,再受欺负,他还自己主动送出去给别人瞧不起,可不是失职嘛。还有就是他们现在正紧锣密鼓地安排盯梢,一组人手本来就少,没有确凿证据前也只是跟领导通了气,让他们心里有数,没有大咧咧得调人,他们牺牲自己的休息时间能不能轮得过来,两头兼顾都不好说,现在再抽走他们的人手,还不一定什么时候能还回来,栾法医就是前车之鉴,借出去都多久了,每每快要完成手头的工作赶回来,都有新案子把他拴住,要不是颜志勋也能独当一面,他们早就得乱套,现在又张口说借人,郭建峰会愿意才怪。
转过没两天,他们刚刚在经济开发区旁的峰峰小区租了间两居室,由李承平与文沫化装成夫妻入住,王家兄弟俩则在玻璃厂门口开个流动餐车,郭建峰则通过几层线人关系,挑选到一个可以信任的货车司机,接下给玻璃厂送货的工作,他负责搬运跟车。一条条线暗暗布下,织起道监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