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沫尽量拉近自己与乔之洲的距离,当然,仍然保持着必要的警惕,对方可实算不上什么好人,虽然还没看出来他对母亲之外的其他人的暴力倾向,不过小心点总是没错的,毕竟她现在的身体素质,非要形容的话就两个字:废柴。拉近些距离,单纯是想降低乔之洲的抵触情绪,可不是把自己搭进去。
“乔之洲,我们随便聊聊行吗?”文沫摆出个自认为最平和的笑,终于开口,她很紧张,这可以算是她记忆里第一次真正上场实践,必须镇定,必须!
乔之洲讽刺地挑挑眉毛:“如果我说不行你会滚蛋吗?”
“大概是不会的。年轻人,哪来那么大火气,跟我说说话你怕了?总不会这么就认怂了吧?”长期屈从于母亲,一朝解脱,乔之洲估计最不允许别人说他胆小怕事。
果然,他怒视着文沫,一字一顿地表达清楚自己的立场:“随便。你们警察最喜欢干吃饱了撑的的事,我反正哪也去不成,你们愿意说,我就当有只狗汪汪叫了呗。”
“大学生活怎么样?”这神转折一般的话题让乔之洲有点愣,恍过神来却没有拒绝回答:“挺不错的。”
“哦?跟我说说你的大学生活吧,拣几件你记忆最深刻的说。我大学是在警校读的,纯军事化管理,平常连出个校门都得等到周末统一放假,时间也只有可怜的半天,唉,现在想想,真是一点读死的高中乐死的大学的乐趣都没享受到。”
似是回忆起什么高兴的事,乔之洲破天荒笑了笑:“是呢,大学啊,那四年,真是我人生中最幸福的时光了。我跟你说啊......”
乔之洲的话匣子打开,絮絮叨叨说了不少大学时的事,文沫做认识倾听状,还时不时逗上几句趣,颇有几分相谈甚欢的意思。
“这四年寒暑假,你回过家几次?”文沫借机问道。
“一次。”乔之洲脸上的笑意凝固了,慢慢收回,渐渐变得有几分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