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三行愣了下,突然大笑出声,然后仿佛很认真地看着文沫,点点头:“嗯。这主意好,一下解决组里两大难,要不我委屈点,咱们凑合凑合?”
如果不是文沫的观察力还够敏锐,还真能让这二货唬住。在听到王家梁的话时,他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耳垂,嘴角紧紧抿了下,哪怕现在,他左手大拇指还不停摩挲右手手背,虽然看似正面仔细看着自己,可是最初时,他却是向后退了一小步,努力离文沫远一点。
种种小动作,都在表明闵三行既紧张,又抗拒。他说的话能信才有鬼,别说文沫现在名义上有男朋友一枚,而且这位男朋友哪怕不在她身边,也是存在感极强的,文沫一点都不怀疑如果她想搞个移情别恋什么的,那位一定会立刻杀过来,遇神杀神,遇佛杀佛。嗯。她是好同事,为了闵三行的安全考虑,还是宽容一点别坑他了。
而且,似乎现在闵三行的某些行为可以为她一直的怀疑下个结论了:这二货,该不会是个同志吧?
他为人细致,爱干净,好打扮,注重身材,与女**往时仅限于言语挑逗,却没有任何实质行动,这么好的条件,却没听说过他有任何亲密些的女性朋友,而且有一次,文沫看到闵三行从兜里掏出来一包湿巾上面写的是本市最著名的GAY吧——没办法,文沫闲到一定程度了,没事就喜欢在全X市到处乱窜,此条消息为王家栋友情提供,他怕文沫不小心进去再惹得一身腥。
当然,文沫不会傻到去问闵三行他到底是不是,她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厚道人。可是现在问题是闵三行明显是不厚道的那个,既如此,那便吓吓他吧。
还没容得文沫出坏水,秦凯黑着张脸进来了。他在不久前被副局长叫走开会,回来第一眼看到他们三个聚在一起不务正业,想起刚刚开会交给他们组的破任务,点着文沫和闵三行说:“你们两个,这个星期就配合少管所搞个活动吧。从明天开始不用来组里的,直接去桥西报道。”
啥?文沫忍住想掏掏耳朵的冲动。没搞错吧?他们是重案组,怎么明显宣传科的工作也派到他们这里来了?哪怕真的很闲,也不至于这么没事给自己找事吧?孩子是祖国的花朵很可爱是没错,但是能进少管所的都是什么孩子?人嫌狗厌都是轻的,鉴于我国《未成年人保护法》在保护正当利益上的无用以及保护违法犯罪孩子上的护犊子特性,文沫森森地觉得蛋疼了。
果然,不作死就不会死,哪怕上次在乔之洲的事件上文沫的判断是正确的,秦凯对她还是不感冒,虽然不至于穿小鞋,但是基本上现在他对文沫是无视状态,如果不是他们三个在门边上目标太大,哪里轮到她被抓壮丁。
怒视着王家梁默默溜回自己的位置,文沫狠狠磨了磨后槽牙,丫你,给我等着。却也只能老老实实地服从命令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