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今天,金陵半下午施施然来到了少管所,指名来找管事的,谈她女儿的处理问题。
令管教皱着眉头听金陵喋喋不休地说她多爱多爱阿朵,得知阿朵受伤她有多伤心多伤心,但是既然伤都伤了,她也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知道少管所人少事多,一个看顾不到也是有的,她可以大度的不去计较,但是前提是,嘿嘿,毛爷爷开路,一切好说。
少管所的预算很紧张,便是不紧张,令管教也不会用钱来打发像金陵这样的吸血鬼,天知道一次满足了她的要求,以后还会有多少麻烦等着呢,金陵可不是会见好就收的人。
但是金陵是什么人物?脸都不要了,自然不会轻易地被打发走,反正她闲得很,有的是时间跟令管教耗,一哭二闹三上吊,用得那叫一个纯熟。
看着个近四十岁的泼妇躺地上打滚,那场面,很是辣眼睛,在活动场玩闹的少年们都纷纷围过来看热闹,管教轰都轰不走,人声鼎沸中夹杂着金陵的哭闹声,要多热闹有多热闹。
令管教也真是有些吃不住,没办法最后花钱买清静,给了金陵一千块钱,让她拿着钱赶紧滚。金陵从地上起来,一把抓过钱塞进裤兜里,抹了下脸上混合着泥水的眼泪,居然破天荒提出见见阿朵。
虽然不是规定的探视时间,而且金陵见阿朵的目的不详,但身为母亲,她有权利见自己的女儿,令管教想了想,就派了手下带着金陵去了。
金陵跟阿朵说话时声音很小,几乎是趴在阿朵耳边说的,在旁边监视的管教就是耳朵再灵也听不清,不过金陵一直脸上带笑,哪怕笑容被一张花猫脸称得很是怪异,也能看出来是笑着的,管教便也懒得管。
谁想到,金陵前脚刚走,阿朵后脚就差点咬断自己的舌头,大约是因为实在太过疼痛,她在完全咬断舌头之前,自己先昏了过去,满嘴是血的样子既可怕又可怜。
令管教把阿朵抱在怀里,一边叫随所医生过来,一边忍不住打在她背上:“你个不懂事的女伢,怎么就这么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啊?你死了,那个女人不会为你掉一滴眼泪,反倒是我们这些没血缘的会为你哭一哭,你干嘛就这么想不开呢?可真是气死我了啊你呀!”
阿朵紧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嘴边因为令管教的动作又流出一丝鲜血,就像被人遗弃的破布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