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觅侧着脸,小巧的眉眼,冷冷余光,“傅锦志,别他妈威胁我!这几年我他妈吵烦了!”
当习惯与爱情纠葛,当时光与岁月叠加,早就分不清爱的本质是情,还是习惯。
许觅觉得,她与傅锦志是年少激情排斥带来的习惯,随着岁月的增加,总会疲惫。
他们彻底冷战了。
酒精麻醉着神经,包厢里灯光迷离。
许觅趴在玻璃桌上,喝了好几杯烈嗓子的威士忌,头脑不清楚,隐隐约约想起昨晚,傅锦志翻窗进入她的公寓。
“宝贝,别生气了,咱们别闹了好吗,你不信我也没关系,我就是不让你甩我。”
当时她是怎么回应的?
对的,扇了傅锦志一耳光,然后将他给轰了出去。
许觅抓了抓头发,烦躁。
从包里翻出手机,点开无数个未接电话,拨过去。
那头就像是一直在等她电话,一瞬间就接通了。
许觅歪着头,贴着手机,声音嗡嗡的,“傅锦志,你给我滚过来,我们把话说清楚!”
女人醉了,理智就没了。
电话那头传来男人的声音,被包厢外震耳欲聋的喧哗遮盖,听不清。
许觅自顾自的报了地址,就将电话甩在包里,接着灌酒。
这些年闹来闹去,总是分不了,许觅心里清楚,傅锦志是爱她的,可她就是咽不下半路总贴上来的女人,她有恋爱洁癖。
包厢的门被人推开,有人拍了拍她肩膀,她浑身没力,嗡嗡了几声,没一会就被人拥在怀里抱了起来,鼻尖传来不同于酒吧萎靡气息的清淡男士香水。
她头涨的厉害,歪歪斜斜的被带到了酒吧大厅。
她有话要说,推开男人坚硬的胸脯,踉跄几下,在对方保护的状态下勉强站稳。
酒吧大厅的欧式灯淡紫色,暧昧,又清晰。
她打量着男人的脸,线条英挺,平日轻挑的眉眼稳稳的拧着,呈现一股陌生的肃然。
许觅不喜欢这张脸露出这种严肃的表情,身子不稳,猛地又被他抱住。
她扭了几下,没能挣脱开,咬着他耳根,嗔怒:“傅锦志,我们上辈子是不是冤家!你又来招惹我做什么!”
男人呼吸一窒,抱的更紧,许觅喘不过气,脸慢慢移动,不小心碰到了他的唇角。
与记忆力中的唇不一样,傅锦志的热度与他的人一样,滚烫热火,而现在的唇,凉而冰。
许觅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对方已经将她散满酒香的唇含着,不留余地,甚至是急切。
在酒精的刺激下,许觅很快沦陷,身体急切的需要冰凉来缓解,她接受着男人的追逐,与之舞动。
大厅灯光变换为亮白色,许觅睁开眼,冷不丁看到男人鼻尖上的一颗痣。
痣!傅锦鸿!
这些年她从未将他们弄混过,今天乱了!
她挣扎,傅锦鸿抱的更紧,吻的更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