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道装打扮的人就从路边闪了出来,手里一柄半面羽扇向前一递,刀就砍在了羽扇之上,当的一声轻响,羽毛飞舞,但是刀也被劈开了,却是那羽扇的杆子是铁的。
“什么人!”杀女妓的那个伴当怒吼一声,那道装打扮的人就闪了出来,手里摇着羽扇笑咪咪的道:“向一个女人出手,不太好吧。”
“少说废话!”那伴当轮刀虚劈,叫道:“你再多管闲事,我连你一起劈了。”
道人一瞪眼,道:“好啊,你要连你家道爷都劈了,你家道爷倒要看看,你有没有那份能耐。”说话间把扇子向着领口里一插,双手探进道袍之中,左右一扯,两口刀同时出手,刀光飞闪,华彩飞扬,向着那伴法就杀过来了,那伴当惊呼一声,急忙用刀遮挡,两个人就杀在了一起。
杨志那面眼看赵榛被人围攻,不由得心下焦躁,也顾不得再逗那个韩斐了,拔刀出手,闪电一般的向前韩斐劈去,韩斐还没等反应过来,那刀已经到了面前了,他惊怒交加,急忙把刀在自己身前一立,嚓啷一声,韩斐的刀尖被劈飞一块,跟着杨志一拳捣在了他的心口,韩斐浑身一软,巨大的疼痛遍袭全身,不由自主的弯下腰去,但是他深知这会是生死之博,当下就把手里的刀舞得风雨不透,把自己整个人都给裹在里面了。
杨志冷哼一声,闪身而进,刀尖猛的戳过去,就撞在韩斐的刀身上,韩斐舞动不休的刀立刻就停住了,杨志跟着手微微一转,刀脊格在韩斐的刀身上,立时把他的刀给荡了开来,随后反手一刀,刀刃劈在了韩斐的胸口,那杨家宝刀削铁如泥,只一刀就把韩斐给开了膛了,心肝五脏都滚了出来。
杨志一刀劈出去之后,收刀就走,向着围攻赵榛的那几个人冲了过去,他刚才用得是杨家的进手三刀虽然招数简单,但它全在一股出手的力道上,只要出手,鲜有人能挡得开,所以杨志三刀之后,不用去看,就收手而回了。
杨志冲到了围攻赵榛的圈子,连起三刀,连劈三人,赵榛的压力一小,那梅山七剑的威力重新发挥出来,疾若闪电,快若旋风,把余下的几个伴当都给劈翻了。
那个和道人交手的伴当眼看自己的同伴都被斩杀了,不由得害怕起来,就舞着刀想要把对面的道人给逼开,好逃命去,但是他和那道人正好斗处平手,不管他怎么奋力舞刀,就是不能冲出去,眼看着杨志就向他扑过来,那伴当不由得心中恐惧,手上失措,一刀跟不上,被那道人就劈在了腿上,不由得痛呼一声倒在地上。
道人上前,就在那伴当的脖子根处搠一刀,把那伴当捅死,这才向着赵榛一拱手,微带笑意的道:“在下陕州朱武,见过殿下,这个死人,就算朱武向殿下纳了投名状了。”
赵榛万想不到眼前这个人竟是朱武,不由得又惊又喜,急忙拱手道:“原来是朱二寨主,今晨还听小郎说得朱二哥,没想到这会就见到了,当真是赵榛之幸也!”
杨志却是有些警惕的道:“朱道长头一次见我家殿下,倒能一眼认得出来啊。”
朱武笑道:“其实刚才在酒楼就见过殿下和杨兄了,只是朱武却不认得,若不是昝全美昝兄指点,却是要错过了,刚才出来的时候,昝兄看到殿下和燕小哥分路而行,于是就随着燕小哥去了,这会也应该要回来了。”朱武是人精子,他把来因去处都说得清楚了,先让别人放心。
赵榛不由得笑道:“原来是昝兄也在,我们和小乙约了在龙佑观再见,这会小乙应该已经回去了,我们也都过去吧。”
朱武点头道:“如此最好,这些人都是那刘存的手下,他既然安排了杀手,肯定也有后招,这里只怕很快就会有人过来,我们还是先离开得好。”
赵榛当下就走到了那女妓身前,道:“姑娘,你这会要是回去你家,只怕刘大公子不会放过你,不如就先和我们避一避,保住性命才是。”
那女妓自然知道刘存为什么要杀他,这会她虽然对赵榛他们也不敢放心,但是她也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去了,只得点头道:“小女子全凭恩公做主了。”当下赵榛就伸手把她拉了起来,四个人匆匆向着龙佑观而去,等到了龙佑观的时候,就见乔道清正站门外候着呢,看到他们进来,急忙上前,道:“贫道算着你们有大麻烦,却又不知道去哪里寻你们,只好在这里候着,好在是回来了。”
赵榛笑道:“道长勿忧,我们虽然碰到点麻烦,但是已经解决了,还带了一个朋友过来。”说话间朱武上前,拱手道:“师尊。”他的双刀就是和乔道清学得,虽然他学得不精,乔道清也不认他是徒弟,但是朱武却还是这么称呼他了。
乔道清看到朱武,不由得笑道:“有你在这里,应该也没有什么大事了。”当下就招呼几个人进来,那女妓虽然一身的烟花气,但是乔道清并没有问什么,而是先让他们进了道观,这让赵榛对乔道清的感觉又好了几分。
几个人到了乔道清的静轩之中,乔道清就让道童先把那个女妓给带下去歇息,然后才道:“穆家小郎贫道并没有能带回来,贫道在节度使衙门等了一天,刘都院去了城外巡阅兵马,而那刘延寿也没有过来节度使衙门,贫道求了节度使衙门的王干办,到知府衙门打听,也没有一个头绪,后来贫道自己去了节度使衙门,可是那刘延寿和我不熟,根本就不肯见我,等到了这般时候,没有办法,只能是先回来了。”
赵榛冷哼一声,道:“那刘延寿忙着接待金国使者,如何有时间来应对道长啊。”
乔道清神色一变,道:“此话怎讲?”
赵榛就把他们在酒楼里看到事说了,然后道:“那个女妓只怕是听到了什么,这才会引起刘存的杀念的。”
乔道清不由得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就道:“不行,这相州是我们北方少有的几处干净地方,绝不能被刘延寿卖给金狗,贫道这就去见刘都院,让他小心。”
说完起身就要走,朱武急忙把他给按住,道:“师尊慢来,你这么去说,哪里有什么证据啊?最多就是把那个女妓给带过去,可是那个女妓听到了什么,我们也不知道,再说了,就算是那女妓听到的十分关键,可是我记得您说过,刘都院什么都好,就是护着自家兄弟,当年刘延庆这里贩卖军粮,事情泄露,他都不顾错对的帮着刘延庆把那件事给遮掩过去了,为此不惜去讨好高俅,现在刘延庆已死,他只有刘延寿这么一个兄弟了,只要刘延寿不认,您以为他是会信刘延寿的,还是会信那女妓的啊。”
乔道清知道朱武说得是实话,不由得跺脚道:“如何能有一个铁证啊!”他话音没落窗外燕青的话音响起“铁证来了!”说着就和昝全美两个押着章轰进来了,用力一推,把他推倒在地,道:“这个就是那金国副使,被我们给抓了来了,有了他的话,我不信那刘都院还会护着他那个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