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惶惶不安的和陆招把事情说了,陆招听得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半响才道:“这……这不太可能吧?”
李成恼火的道:“难不成我还骗你吗!”
陆招急忙摆手道:“小弟却不是那个意思,但是……这样,明天小弟上阵,却看看哥哥说的。”
李成气哼哼的道:“那你就去看看好了。”自顾走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陆招带着本部人马出营,李成却率了骑兵在后面接应,两路人马就到了高唐城下,点名叫阵。
高唐城中还是那样等了一会,随后城门打开,一队人马冲了出来,当先一将黄马银枪,就到阵前。
陆招沉声道:“你就是那于直吗?”
“你家将军温文宝是也?”
陆招冷哼一声,道:“某家不要你,就要那于直,却回去换他出来!”
“杀你何须我家于将军,某自在此,足以杀你。看枪!”温文宝说完催马过来,拧枪就刺,陆招舞月牙铲荡开大枪,跟着进攻,两个人你来我往就斗在一起,却正是个敌手,一口气斗了五十几个回合,仍然难分胜败,陆招心里着急,月牙铲轮得越来越快,温文宝一个招架失手,被一铲拍中,把半个身子都给打烂了,就摔下马去。
陆招累得呼呼直喘,带住马叫道:“换那于直出……。”他话没说完就吞回去了,不可相信的看着对面一马冲出,银甲银枪,正是温文宝。
温文宝冲过来二话不说,挺枪就刺,陆招打起精神就和温文宝斗在一起,虽然陆招远没有刚才的精神了,可是温文宝的武力也下降的厉害,这一回交手不到二十个回合,被陆招一铲子劈在脖子上,就把脑袋给劈下来了。
陆招虽然再胜,但是他和温文宝的实力相当,这会手臂都累得不住的哆嗦,心中暗道:“这仗却是打不得了。”想到这里带马就想回阵,可是对面阵中马蹄声响,又是一将飞冲而至,手中的大枪飞舞摆动,还是温文宝。
陆招魂都吓得飞了,拨马就走,后面温文宝就追了过来,后面撩阵的李成舞双刀过来,截住温文宝就斗,他这里倒是简单,七、八个回合不到,一刀把温文宝给斩下马去。
高唐阵中,又是一个温文宝冲出来,一边冲还一边叫道:“鼠辈,以一敌二,算什么本事!”说话间就到了阵前,李成过去交手,不过三合就把他斩了,但是又一个温文宝催马赶来,李成也没有了杀心,就舞刀断后,大军有序后撤,退回本寨,这温文宝不像于直还攻攻营寨,看到李成他们回去,直接就带着人马回城了,李成和陆招两个站在营门处看着,相顾慑然,都有一种见鬼的感觉。
李成和陆招再不敢前去挑战了,但是第三天于直却来营门前骂战,两个人接报之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出战,就让兵士去挂了免战牌了。
第四上午,杨温率领中军赶到,李成和陆招出营相迎,把大军请到营中,杨温就在中军宝帐坐了,轻拍帅案,道:“李成、陆招!你二人就在营外高挂免战牌,这是何故?”
两个人不敢怠慢,上前把缘由说了,杨温越听越是皱眉,最后抓起虎胆在帅案上狠狠的一拍,道:“咄!你二人胡说什么!本帅也不是头一次打仗,大大小小,打了足有数百场仗了,这还头一次听说死了还能再活的,你们当本帅是三岁小孩儿,糊弄着玩吗?”
帐中四将岳阳、黄信、王整、高光也都忍笑不止,显然谁也不信李成和陆招的话,陆招还在力争:“回大帅,我和李大哥却没有说谎,他两个人一个叫于直,一个叫温文宝的确是砍了就活,怎么也不死……。”
“拉出去,把他们两个给我砍了,让本帅看看活还是不活!”杨温气得拍案大骂,外面的执戟郎进来抓了李成、陆招就走,岳阳、黄信、王整、高光四将急忙过来求情,李成也道:“大帅,这于直、温文宝两个杀了又活,不是我们二人看到,我们手下兵士都看到了,我们又不能让他们都说一样的话,大帅不信,让人下去查查就是了。”
“拉回来!”执戟郎把人放了,杨温就向岳阳道:“你出去问问,看看可有他们说得事吗。”
岳阳应命出去,过了一会,一脸古怪的回来,向杨温行礼道:“回大帅,小将问了十几个人,竟然都和他们两个一般口径,全说那两个人砍了又活,而且不是活了一次,而是好几次。”
杨温的眉头也皱到了一处,他知道,陆招的部下大都是陆家堡的旧人,他们向着陆招说话还有可能,但是李成的部下就不一样了,马军都是各路人马里挑出来的,分到各人手里,都是打散过的,有十几个亲信可能,若说人人都是亲信大不可能,再说了,就算是他们两个能收买人心,把诸军的嘴给堵上了,那问出来的也会各说各样,一二不同,怎么可能都是一样的啊。
但是砍了又活,这样衙古未遇的奇事,杨温实难相信,他沉吟片刻,就道:“你们两个先退到一边,明天出战,本帅亲自去看。”
李成、陆招应命后退,杨温又道:“你明天出战,你二人可还敢向前吗?”
陆招不敢应话,李成是光棍脾气,就道:“末将敢去!虽然那人杀不死,但是也特好杀,末将只管向前杀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