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榛看着那遍地碎屑,不由得瞳孔微眯,这软金蛇鞭枪的锋利程度,远超他的想像,武勇只能1的兵器,这么锐利,却是少见了。
“殿下!你屋里什么声音?”屋外史进的声音响起,他就住在赵榛的隔壁,听到声音立刻出来了。
“没事,你先不用进来。”赵榛平静的回了一声,然后向着高玉道:“你一击不中,没有机会了。”
高玉哼了一声,就向后退去,心中暗暗纳罕:“这赵榛怎地竟有如此武功?”在他的心目中,赵家的人都是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废物,虽然他也听人说起过赵榛救了赵福金逃出金人大营的事,但是并没有放在心上,此时一交手,自是惊异不已,心中暗道:“以他的武功,我一时半会绝不能拿得下,而他只要叫一声,外面的护卫就会进来,那时就要被他们给困住了。”
高玉一边想一边退,赵榛早看出他的心思,就微微一笑,突然一扬手,腰带闪电一般飞射出去,就缠住了墙上的灵云宝剑,用力一抖,宝剑出鞘,向着赵榛飞了过来,高玉眼中冷芒一动,软金蛇鞭枪一抖,就如灵蛇出洞一样,像着灵云宝剑的剑尖处刺去,赵榛用力一甩手,腰带就裹住了软金蛇鞭枪的枪身,用力一扯,把枪给拉开了,而灵云宝剑就飞过来,他反手握住剑柄,大拇指按在剑柄底部,就舞了一个花出来,让宝剑转身,正握住剑,剑尖向着高玉指去。
高玉手上连抖三下,却不能抖开赵榛的腰带,正焦急的时候,赵榛手上力量一松,任他把枪收了回去。
第一次交手,高玉还占着一点上风,可是这会,高玉不但没有占到上风,还吃了一点暗亏,不由得更是惊震,心中的退意更盛,他左手高抬,软金蛇鞭枪就从他的左手袖筒里落了出来,他用右手托住枪首,缓缓拉开,把蛇鞭枪给拉直,正是中平大枪的起手式,赵榛看在眼里,不由得微微摇头,这样的枪法,实在不能入眼,这也应该就是软金蛇鞭枪那般厉害,却只能1的缘故吧。
“高二郎。”赵榛沉声道:“我们两个赌一把如何?”他一边说,一边手掌张开,灵云宝剑就向下落去,锋利的剑尖扎到地上,透地一尺而立,随后赵榛不徐不急的把腰带给系好了。
“你要赌什么?”高玉冷冷的问道,他不敢就这样出去,只怕赵榛出手,就小心的戒备着。
赵榛系好了腰带,拔剑在手倒置在身后,道:“我们就来赌一下,你若赢了我,我就让你离开,你若输了,就留下来,称你的几个弟弟一起输佐我,你看如何?”
“我呸!”高玉唾了一口,道:“让我保你,你简直就是疾心妄想!”
赵榛似笑非笑的道:“那你就是不肯赌了?”高玉冷哼一声,却不回答,赵榛淡淡的一笑,道:“那你就……不要走了!”他话音突然转厉,随着他的话音,窗户被一下撞了开来,穆弘飞身而入,一伸手就向着高玉的大椎穴上横抓过来。
高玉冷哼一声,右手抓着软金蛇鞭枪的枪头,向外一拉,枪整个从左手的袖筒子里扯了出来,向着穆弘就抽过去了。
穆弘冷哼一声,一掌劈去,那软金蛇鞭枪本来被高玉抖得笔直,就像是一条硬鞭一般,但是被穆弘掌力一冲,就像是被甩脱了骨节的真蛇一样,一下就软下去了,而穆弘手出停,一伸手就扣在了高玉的大椎穴上。
高玉放到后世来量,也有一米七八左右的个头,但是在穆弘手里,睦如婴孩儿一般,被他毫不费力的给提了起来,就举在半空,高玉虽然一心想要挣扎,可是他大椎穴被扣住之后,浑身酸软,一点力气都提不起来,不要说挣扎,就是动一下也是不能。
赵榛笑咪咪的道:“你看看,你要是赌赛,我们还要一战,其实孤也是不想你赌战,这样穆卿家就有出手的理由了。”
赵榛话音才落,就听门外面昝全美、史进二人同时叫道:“站住!不得两向前进了!”随后朱武的声音响起:“二位贤弟不可无礼,三位高寨主过来,必有其故。
高凤拔高了声音,叫道:“殿下!来人不是刺客,是我们二哥,是我伯父的次子,还请殿下放过他吧!高凤这里给您下跪来了!”随着话音落,就是卟嗵、卟嗵跪下的声音。
赵榛向着穆弘做了手势,然后就走出来,一眼看到高凤、高登、高豹三个人都跪在地上,急忙过去,把三个人都拉了起来,高豹站起来的一刻,身子微微一晃,几乎再次摔倒,赵榛急忙扶住,嗔怪的道:“五郎身体不好,就不要过来了,你们这是做什么啊?”
高凤苦笑道:“却是惭愧,我们也没有想到,我们二哥回来,会闹出这样的事来。”原来高登打发了高凤的四个小妾之后,回来却见高豹完全没有动,不由得恼火,就到他们说话的那屋子来找高豹,没想到一进去,就见高豹昏睡在地上,浑身上下让人捆了个结结实实,他急忙找了凉水,泼到了高豹的脸上,把他激醒,这才知道高玉回来了,还要去行刺赵榛,两个人于是急匆匆的叫了高凤,一齐赶了过来。
高凤这会也不敢说高玉是明教中人,就向赵榛道:“小人不敢多求什么,只请殿下放了我二哥,有什么事,一切由小人担着就是了。”
赵榛笑了笑,向穆弘道:“穆兄,先放开他吧。”
穆弘先夺了软金蛇鞭枪在手,然后一挥手,就把高玉给掷了开来。
高玉在空中飞摔下来,心里恐惧,只怕被摔一下大马趴在这里,不好看相,但他没有想到的是,甩下来之后,双脚沾地,并没有倒下,却是脚上无力,就踉跄着后退,高登急忙过去,伸手把他扶住,这才让他站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