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系统处在瘫痪的边缘,没有能力再次检测耶律仆固真,乱入第八名……。”系统说到这里,突然卡住了,发出嗡嗡的声音:“宿主中间提问,打断系统播报,让系统出现播报错误,系统将军瘫痪十天……。”说完就没有了动静了。
赵榛脸上的面皮抽搐,心中把系统的祖宗十八代都给问候了一遍。
穆弘、杨志、耶律仆固真、马灵,还有被墨里红沙闪电兽给踹了一脚的栾廷芳,就指挥部下把那重甲骑兵的甲都给剥了下来,又挑出来三十几匹没有受伤的重甲骑兵的马,以及二百来匹受了伤,但还能治疗的马,拢在一起,至于大坑里摔得半死不活的人和马,就连俘虏都丢到坑里,一伙埋了,此时可留不得他们。
这里处理完了,就向刚才的战场而去,正好碰到傅红、腾士远、縻貹、陈飞带着人马过来,两路人马合在一处,然后就向着腾士远他们的大营过去。
大营之中,腾士远早就让人准备了馒首、肉汤,这会就发了下去,热腾腾的饭菜,让那些兵士吃得舒爽不已。
腾士远这里也在中军摆饭,诸将席地而坐,每两人一张小几,分下来是一人十个大馒首,一碗肉羹,一碟咸菜,腾士远颇有些不好意思的道:“诸位,军中简慢,只有这些,还请勿怪。”
傅红笑道:“腾大人客气了,行军之中,能吃得饱了就行,有肉已经十分好了。”说着抓起一个馒首吃了起来,众人也都跟着动手,穆弘也把酒袋解了下来,道:“这里不多,一人能分一口酒,却给大家助兴吧。”当下众人也不嫌弃,就传着酒袋痛饮,一人分了一口,让帐里的兴致也提起来了。
杨志就道:“穆兄,你怎么也过来了?殿下那里还好吗?”
穆弘就把从背上解下灵云宝剑,把赵榛托付他,带领全军退往太行山的事说了。
众人听到赵榛已经有了经营之地,不由得同时长出了一口气,腾士远就道:“这样最好,若是没有地方,我们就成了无根之木了,总要有安身之处,才能招兵聚将。”
马灵在一旁接口道:“我前番到明灵寨,那里燕都制使打听到消息,说是金廷虽然又封了刘豫为帝,但是仍下诏声讨我大宋废了张邦昌,说是不重他们上国,妄自复僻,准备兵分五路南下讨伐我们,其中以挞懒为都元帅,就屯兵进入河北,坐镇大名府,粘罕为东路副元帅,与挞懒一路南下,到了大名府之后,统带刘豫的人马,向山东进发,兀术为中路副元帅,就自雁门南下,向太原一带进兵,斡离不为西路副元帅,进兵延安府,娄室一军为偏帅,就进兵西夏,与西夏九王子李世通合兵,一齐进兵,闾先生深知金兵之劲,正愁没有屯兵之处呢,这一回却是好了。”
穆弘这是第一次听到金兵南下的事,就皱着眉头道:“金兵这次南下只怕与上一次不同了。”众人都向他看过来,穆弘就用着尾,在地上划道:“你们看,金兵分五路进兵,还把封给刘豫的河北之地都给算进去了,这是要全力灭我大宋,然后进驻中原啊。”
傅红点头道:“我听我义父说过,金人不过是刚脱了野性的蛮子,他们第一次南下,虽然咱们大宋的花花世界让他们迷了眼了,但是全军竟无一人愿意留守大宋,金国首将这才在无可奈何之下,封了张邦昌为帝,想着立一个傀儡,等以后再来,而这次他们回去之后,应该是做好了动员,有了统治中原的信心和能力,所以才会大幅进兵的。”
腾士远恨恨的道:“他们不过才学出三分人样,哪里能有能力来统治中原,不过就是汉奸走狗帮着他们罢了。”
众人不由得都默然不语,正像腾士远说得那样,在金人入寇之后,大量汉人文士以投效新朝,以求从龙之功的欲望支配下,纷纷北上投敌,金国接收了这些人之后,才有了统治中原的野心。
穆弘沉声道:“惟今之计,只有立刻脱离唐战场,把太真胥庆和刘广的人马都甩开,集结全部兵力,打败刘豫围困明灵寨的人马,然后西进,争取在金兵南下之前,到达太行山。”
穆弘这里还有话没说,太行山也不是平静的地方,王善勾结金人已经是坐实的事情,讨伐金鸡岭的金兵肯定会支使王善和他们金鸡岭一战,而金鸡岭上粮草不足他还不知道朱武已经借到粮食了,能不能撑过去这场难关,仍是未知啊。
傅红皱着眉头道:“可是怎么脱离高唐战场啊?现在刘广的大军已经进入了高唐城,太真胥庆则锁住了我们的退路,高唐的人马若不是王寅参军有计较,早就被攻破了,而明灵寨被袭,闾先生又把栾廷玉的人马也调回去防守了,现在能接应高唐的,只有我们一支人马了,这要怎么打啊。”
众人都沉默不语,思忖着办法,半响之后,腾士远突然开口道:“其实还有一支人马,只要这支人马动一动,那刘广就不敢追袭于我们,而我们独对太真胥庆,就有可能冲出去。”
几个人都惊异的向着腾士远看去,搞不清楚他要从哪里变出一路人马来。
腾士远就学着穆弘,也用着尾在地上写了齐州二字。
众人先是一愕,随后同时反对,陈飞叫道:“这个绝不可能,我们才离开山东,那云天彪就调兵平了我们的山寨,这还不算,他还封了我们后退之路,此人和我们不是一路,岂能助我啊。”
傅红也道:“当今新官家只怕我家殿下有夺他皇位的能力,所以才让云天彪封锁我们的退路,准备借金人之手,来灭我们,这云天彪是和谀上之人,他巴不得我们死呢,怎么可能帮我们啊。”
腾士远让大家说了一会才道:“诸位有所不知,这云天彪生得异像,就和武安王的貌有八分接近,而他也深服武安王的为人,平素尽学武安王作派,虽是武将,但却精读春秋,深明大义,他封我们的退路,平灭我们的山寨,不是谀上,而是在他看来,只要天子有旨,那就一定是要执行,我当年在开封任知府的时候,写过一篇春秋正论他那个时候因母孝守制在家,就上门与我讨教春秋,我们两个还算有些来往,我想就去齐州,劝他出兵,也不要他和伪齐军交手,只要大军向北而进,威胁高唐,以刘广的为人,必不敢冒险出兵,我们就有离开的可能了。”
众人听了腾士远的话,不由得纷纷摇头,傅红就道:“先生想过没有,若是云天彪是个假仁假义的,就把先生扣住,那当如何啊?”
腾士远面色凛然,道:“就算此去,刀山火海,但这是惟一的出路,腾某也当试一试,不然如何对得起信王殿下,千里传书的知遇之恩啊!”
众人还要说时,穆弘突然抬手,做了制止的手式,然后就向着腾士远道:“腾大人,你觉得此去见云天彪,你有几分把握?”
“九分!”腾士远道:“我信他不会看着金虏横行不管!”
“那好!”穆弘沉声应道:“我护腾大人走一回,不管如何,我保腾大人全身去,也全身回,亦挡我不住!”
腾士远和穆弘两个下了决心,外人再劝不住,最后商议之下,就由穆弘护着腾士远去齐州走走,傅红带着杨志、耶律仆固深、縻貹、陈飞、栾廷芳率兵向高唐靠近,准备接应王寅大军,而马灵则带着灵云宝剑回明灵寨,把赵榛的意思传达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