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道清四下看看,眼见这里只有兀尔泰的五百兵,于是沉声道:“杨制使,你和那位将军一路,先扫清了金兵!”杨志就带着自己的人马直接冲了过去,两路夹攻,那五百多金兵虽然拼力死战,但最后还是都被砍杀在这里。
杨志和陈飞这里杀人的工夫,王寅也率军到了,他冷声道:“傅将军,你率军断后,杨雄护着粮车不要有失,我来开路,这位陈将军在左他是听了傅红相千,才知道那是陈飞的,而第一次见面,他不知道陈飞的能力,所以就让他在身边了李成在右,杨制使和岳阳去接应马扩,黄信,你去粮草营那面看看。”他这里吩咐完了之后,一马当先向前冲出去,诸军就都随在他的后面而走,杨志却和岳阳重新回去,接应马扩,本来王寅不准备接应马扩,就打算放弃他的,但是现在他看到自己这里兵马精足,所以才调了人马过去。
黄信就带着人马向偏营而去,金兵的粮草营单设一营,就在后营边上,才一拐过去,就听见里面金兵和信军都在叫好,黄信听得纳罕,等走近了来看,才见糜貹和栾廷茂两个斗得正狠,两把大斧你来我往,谁都不肯相让,黄信虽然和糜貹相交不久,但是黄信是个精细人,还是了解到了糜貹的脾气,知道这是一个打发了性,就不肯收手的人,这会又是发了性了,连大事都不顾了。
黄信就在后面大声叫道:“糜兄,我黄信来也!”
果然那糜貹听到黄信的叫声,急急的喝道:“你不要过来,看我胜他!”黄信不由得摇头道:“将令所在,糜兄还是不要闹了!”说完催马上前,轮手中的丧门剑,向栾廷茂就劈过去了。
栾廷茂一低头让过半招,大剑把盔上的缨子都给斩去了,他眼看又来了一个好手,而金兵却没有动静,知道不好,就冷声道:“这粮草你们拿不走!”说完大声叫道:“举火!”
栾廷茂话音才落,他身后的部下立刻用刀枪敲碎了油罐,然后就把早已经准备好的火把戳在了油上,立刻冲天大火烧起来,边上的粮食立刻被火焰给封住了,猛烈的烧了起来。
黄信急得直拍大腿,就向糜貹叫道:“你是愿意打吗,那你就在这里打吧,我自去救火了!”说完就向着粮草车冲了过去,糜貹这才想起来自己要做什么,当下也顾不得比武了,大斧子轮开来,劈天斩地的就剁过去了,只是他武勇是995斧枪损害之后,降为99,而栾廷茂武勇是95,两个人相差实在不大,而且两个人的打法还都相同,全是以力打力,这样一来短时间哪里分得出胜败啊。
粮食这会全都被烧着了,黄信带着人向里冲,而栾廷茂的人却是没有了命的向外跑,他们把粮草都堆在一起,外面用大车围了,这会火势太大把人给逼得完全不能相进,加上这里又没有水,只能由兵士捧了土向着火上乱洒,等到火要是被浇灭了,这粮食也都烧完了。
黄信气得顿足大叫,也不再做那无用功了,就带马回头,向着栾廷茂杀过来,糜貹还要说话,黄信厉声道:“你这里没有夺了粮草,先想着回去如何向王参军交待吧!”糜貹一下没有了动静,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是赵榛、闾勍都不能让他在意,只要王寅,他怕得厉害。
两个人围着栾廷茂恶战,本来栾廷茂就武勇低于糜貹,斗得久了自然就败,现在又加了一个黄信,不过十几个回合就撑不住了,急切间胡乱向着黄信一斧,逼得黄信让开,然后就从那里冲出去逃了,糜貹还想要去追,被黄信死拉活拉的扯回去了,粮草也不顾了,就追大军去了。
再说马扩那里,他带着人马回来,就在高唐不远处哨探着,他们没有办法依托原本信军大营来阻击,因为他们根本就不知道高唐有没有兵马出来,而这个时候,高唐城中也正在商讨是否出兵。
高廉苦口婆心的劝道:“将军,若是我们这里不动,一但太真胥庆挡不住信军突围,那他们肯定要把罪过都推到我们的身上的。”
刘广沉声道:“可你自己想想,王寅手里无兵,营中无粮,又穷又饿,他有什么把握能冲破太真胥庆的大营?所仗者,不过就是调虎离山四个字,我敢和你们打赌,只要我们这里出兵,那云天彪必来攻城,而那个时候,王寅也会率兵而回,对他们来说,只要拿下高唐,那眼前的困境自然而解,所以本帅绝不能出兵。”
高廉眼看劝不得,不由得急得直跺脚,就在这个时候,高源突然道:“将军,二哥,我看不如这样,我们于其在这里为难,不如就调一支人马出去,若是这支人马探到王寅是真的冲营,我们就去接应,若那支军引得王寅的伏兵出来,那我们不动就是了。”
刘广皱着眉头道:“可是调那一支人马啊?”他的意思明确,反正调他的人马不行,高源倒也明白,就道:“前番来投我们的那个陆彬不是没事干吗,就让他去,他还是信军的人,探得清楚,就算是有什么不对,他损折了,我们也不必在意,而太真胥庆也怪不到我们了。”
刘广、高廉两个眼前一亮,同时点头。
马扩正在高唐城外藏着,燕青突然到了,就把陆彬、陆清二人带了一千人出城的消息和他说了。
马扩脸色慢慢阴沉下来,冷声道:“没想到来得是这两个畜牲,若是别人,既然如此,那就让他们不要走了!”马扩当下带着人就退到了信军大营原址后面十五里处,列开阵势在那里等着。
半个时辰过去,陆彬、陆清两个率兵赶到,远远的看到马扩在这里,不由得约住人马,陆彬眉头皱紧,向着陆清道:“二哥,看来真像刘将军猜得那样,王寅是在用计,并不是真的要突围,这不就是伏兵吗。”
陆彬顿了顿,又道:“而且马扩是什么人,他是赵榛的亲信,他在这里设伏,只怕这伏兵不在少数了,应该不止我们看到的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