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喽兵吓得连连拱手道:“祖奶奶,我们是天柱峰的,是跟了二大王来找大大王的马的。”
禇大娘看一眼那红马,不以为然的道:“这马都瘦成这样了,有什么用处。”随后又向田仲道:“你这个没有脑子的,也不看看,这些人像是好人吗?若不是我到山里来砍柴,你这会早就让他们给白白砍死了。”
田仲苦着脸道:“我也没有想到,他们竟然这么不要脸。”
禇大娘哼了一声,又向那个喽兵道:“你们家二大王呢?”
那喽兵吱吱唔唔只是不说,禇大娘被惹得恼了,就一脚踩住了王虎的尸体,然后把柴刀给拔了出来,就在那喽兵的脸上撇了两撇,叫道:“你这贼,再不说时,我就把你的脸皮先剥下来。”
那喽兵吓得不敢不说,就道:“回奶奶,我们二大王被一个叫陈四的引了,就进了村子去了。”
禇大娘和田仲脸色同时一变,两个人都知道,土匪进村是什么后果,禇大娘就恨恨的道:“怎么没有听到村子里有报警的锣声啊!”
那喽兵一个是说,两个也是说了,就道:“那陈四说了,你们村子里有人看着,就带着我们二大王从小路进村了,他还说你们家把我们二大王要找得马给吃了,所以二大王发怒,就上你们家去找你们家里人算帐了。”他可是陈四说了,这个男的就是在这里埋死马的鞍子的,若不是陈四多嘴,他们也不会跟着王虎过来,这喽兵把仇恨都按到陈四的头上,所以把什么都说了。
“啊!”禇大娘怒吼一声,一柴刀下去把那个喽兵的脑袋给劈了半个去,然后甩了身后背着的柴,就提了草叉子和柴刀向着山下就走,田仲急忙跟上,那白鼻枣骝兽舍不下田仲,就跟着过来了。
此时的村子里,各家各户都拿出了一部份粮食,就送到了禇家门前,老村正颤微微的再次走进了院子,就向着牛行健一供手道:“大王看看,这些粮食是我们拿得出来的所有了。”
牛行健脸上露出一丝冷笑,说道:“好像不止吧!”他走过去,踢了一脚口袋,然后道:“据我所知,你们各家里,都还藏着粮食呢,为什么不都拿出来!”
一个壮汉气不过,就叫道:“官府征粮也要给我们留一些,都拿出来给你们,那我们吃什么啊!”
牛行健哈哈大笑,就走到了那壮汉身边,冷冷的看着他,说道:“你给我听着!官府征粮给不给你们留,我不知道,但是我们,不是官府,而是土匪!”话音一落,回手抽腰刀就向着那壮汉劈去,那壮汉也有准备,他是村子里护村青壮之一,手里拿着一把硬木杆的锄头,眼看到刀来,急忙把锄头一抬,就挡在身前,只是牛行健的刀一过去,锄头杆子直接就被劈断了,跟着腰刀过处,把他的脑袋给劈了下去,血直打在了粮袋子上。
老村正大叫一声:“不!”就扑过来,抓住了牛行健,厉声叫道:“你怎敢就杀人!”那壮汉正是他的孙子。
牛行健一脚把村正给踢倒在地,跟上一脚,跺在他的胸口,喀喇一声,却是把胸骨都给跺断了,随后牛行健残忍的一笑,叫道:“知道粮都在哪里了,还留着这些人做什么,动手!”随着他一声喊,百来个喽兵在几个小头目的带领下,就从禇家的院子里杀出去,见人就砍,青壮、孩子、老人一律砍翻,只留下年青的大姑娘小媳妇,有得猴急的,就当街丢了刀,按着女人就扒衣服,听着女人凄厉的叫声,这些家伙猖狂而粗野的笑着,本来偏安山凹的一个,于世无争的小村庄立刻就化成了人间地狱,哭喊声,惨叫声不绝于耳。
牛行健就从禇家的院子里出来,看着一颗颗被劈落滚到脚下的人头,眼中露出了啫血的残忍光芒。
禇大娘和田仲两个就从山里出来,也向着入村的小路而去,两个人一路飞跑,那白鼻枣骝兽却是小跑着跟在后面,倒也没有惊动什么人。
眼看着就到小路入村处了,禇大娘突然站住,同时向田仲摆了摆手,拉着他退到了树后,然后向前指了指,田仲就向村口看去,就见几个喽兵看着五、七匹马,正在那里闲话,他知道,以他和禇大娘两个,把这些喽兵都给杀了不难,但是没准就会惊动村子里的人,于是就在地上捡了个石子,向前一丢。
果然几个喽兵都听到了动静,一起回头看过来,禇大娘就势从一侧绕过去,田仲则是又捡了一颗石子掷过去,几个喽兵就都拔了刀向着田仲走过来,他们都是江湖上的老手,自己听得出来,这石子是人丢得,但是他们仗着人多,就走了过来,只是才过一棵小树,田仲飞身出来,大刀连挥,就劈到了两个喽兵,于下的三个喽兵一齐涌过来,没想到禇大娘就从一侧闪出来,一叉又搠死一个,剩下的两个也跟着被田仲劈翻在地。
两个人接着还要小心的向着村子里摸去,只是才走几步就听到村子里传来慑人的惨叫声,禇大娘的眼睛当下就红了,二话不说,就向村子里冲了过去,田仲无奈,只得跟了上去。
才一进村,就见一个喽兵抓了个女人按在地上扑上去乱啃,另一个人拿刀正要剁一个男人,禇大娘怒吼一声甩手把柴刀掷出去,把那个砍人的劈倒在地,然后挺叉把那个正啃着女人的喽兵给穿在了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