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坐在大堂之上的帝瑾轩,目光顿时一凛,冷冷的道:“郭大人。既然刑部已经查出肇事的马车,为何不带嫌犯前来,对簿公堂?”
郭啟敬眸中一片恐慌,欲言又止。他环顾了下大堂的四周,拱手行礼道:“回萧王爷,卑职能否请萧王爷单独一叙?此事,并非卑职先前所判断的那般容易。”
帝瑾轩眼里闪过了一丝不易觉察的欣喜,淡淡的道:“郭大人,若需本王避嫌,不妨直说。”
郭啟敬伸手捋了捋胡须,摇头道:“萧王爷言重了。”
当初君氏这个案子,让那滑的跟泥鳅似的大理寺卿一瞧,都能知道它是块儿烫手的山芋。
他郭啟敬在朝为官的时日并不比大理寺卿短,凭他的火眼金睛,又怎能识不出?只是不便再找冠冕堂皇的理由推脱,才不得已而为之的。
端坐在大堂之上的帝瑾轩,亦不是才认识了郭啟敬三两日。他见郭啟敬一双犀利的眼眸滴溜溜的一转,顿时就在心里猜测着郭啟敬将会耍甚计谋来。
还别说刚刚那郭啟敬跟捕快交头接耳之时,帝瑾轩是用心观察了的。
那捕快连嫌犯的名字都不敢道出口,只敢写在郭啟敬手心。仅从这一点来看,他就能知道嫌犯的来路不校
连他问起后,那郭啟敬都不敢道出嫌犯名字,还想约他私底下探讨。如此看来,那嫌犯就只能是燕王,而不会是其他人了。
这种结果,倒也在帝瑾轩的意料之中。
因为他的密探已经打探到消息,颜曦芸已经离开郊外府邸,生死不明。
就在他和季清歌坐着马车赶往叶府的那日,他们就遇到了燕王府的马车夫。据他的密探打探消息之后,才将背后隐情禀告给他。
原来是颜曦芸对于燕王弄丢了玉佩一事,心存愧疚。她将庞妃视为珍宝的玉佩,当成了是燕王的命根子。
认为丢了玉佩,是不吉利的征兆,便想凭着她的记忆,进城四处寻找。
她和马车夫说:“模诵碚艺揖湍芑乩础!p>结果,等马车夫真的载着颜曦芸进了皇城,来到了锦云阁附近时。她谎称好久没有逛过西街了,只是随便看看。
那马车夫也就信了,只站在店铺外守候着。
谁知那颜曦芸进了药铺后,就没再回到马车上。马车夫等了大半个时辰,心下也跟着着急起来。
因为他跟了燕王多年,明白那个女子对燕王有多重要。
燕王可以为了那个女子,从北疆行营骑着快马奔回皇城,只为了照顾生病的她。
为了她能顺利康复,燕王可以抛开紧张的战事,将虎符交由虢伊王爷。为了她,燕王能无畏皇帝的指责,以及庞妃的哭诉
那个让他家主子痴迷到几近疯狂了的女子,就那么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于茫茫人海了。
马车夫在第一时间进宫禀告给了燕王,恰巧燕王那日答应了陪同虞可卿,一道回太尉府省亲。结果两辆马车就那样在皇宫的北门外遇上了,虞可卿本就是跋扈的太尉太金,她一听那个歌女总算是走了。
顿时仰天大笑。
若不是站在他们四周的护卫上前劝解,那虞可卿,只怕就死在燕王的利剑之下了。
当日看到了燕王及燕王妃相恨相杀情形的人,就有云婉凝。
她带来的消息,与帝瑾轩密探打探到的消息,完全相吻合。她说:“三哥,我从来都对跋扈的大嫂没甚好感。可是今日一事,让我对她充满了同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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