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静,公堂之上,岂容尔等喧哗?”
虞振翱怒目圆睁,猛地一拍惊堂木,“啪。”冷喝一声。
看着一脸正气的虞振翱,以及吓的面如死灰的君氏,让季清歌的唇角不禁挑起了一抹得意的笑意。
只听到虞振翱平静的道“君氏,你状告萧王妃指使小厮驾马车撞伤你一事,可有证据?”
“启禀大人,刚刚民妇所言,句句属实。那些,都是民妇所列出的证据。”君氏求助的目光看向季墨初,道“老爷,你倒是说句话啊?”
君氏一脸愤恨的看向季清灵,伸手指向她道“你不是要同你叔叔当面对质么?如今他来了,你还有甚狡辩的?
送你的嫁妆,你叔叔背地里拿给你的银钱,都得给我们个说法。”
看着理直气壮耍无赖的君氏,不禁令季清歌鼻子里发出了一声冷哼。她一脸鄙夷的看向君氏,道“婶婶,你口口声声的说,你如何照顾我,如何为我省钱置办嫁妆”
那她的那些丰盛嫁妆,又岂是她那个当了六品下阶武官的叔叔,拿的出的?
几年前,太尉大人嫁千金,都还没讲到那般大的排场呢。
这置办嫁妆的钱财从何而来,怕是也要在公堂之上说道说道。否则,难以说服众人。
季清歌一番言语,惹得公堂内的诸位大人,难免面面相觑。那季墨初一年能拿朝廷多少俸禄,同在一朝为官的其他官员们,自是心中明了。
即便季清歌不讲,他们也能知晓,季墨初没那本事。
如今见季清歌把君氏问到了哑口无言,那些人自是心里窃笑。连花擒虎那般严肃之人,都忍不住微笑着向虞青天建议道
“如此信口开河的妇人,她的供词,怕是不足为信了。还请虞大人明察!”
“花将军所言极是。老夫生前虽与季将军打交道不多,但季将军的行事为人,老夫也是略有所闻的。
圣上赏赐给季将军的古玩字画,金银财宝,不计其数。
就算季将军战死沙场,将军夫人也为他而去。可季将军生前所挣下的家业,是足够令王妃娘娘花上六年多的。”
虞振翱眼底闪过一丝诡异的光,冷冷的道“君氏,现在该本官问你季将军所挣下的家业,都被你们散去了何处?”
那一问,就把君氏问的连连磕头,大喊冤枉。
“青天大人啊,青天大老爷啊!民妇冤枉啊。民妇不过就一妇道人家,在家做不得主,当不了家啊。
家中老头子所挣下的银钱,他平日里都没给多少民妇来着。”
君氏手指季墨初,以及他身边的如花似玉的年轻“狐狸精”,怒道“都是给那个贱蹄子去了。大人啊,你可要为民妇主持公道,替民妇作主啊。”
“肃静!”
虞振翱把惊堂木拍的震天响,怒道“你一无人证,二无物证,就信口雌黄的冤枉人。还是诋毁的忠良之后,战神之妃。此等罪责,就是他们能饶你,本官也绝不轻饶!”
随即喝令左右,“来人啦,把君氏拖出去,杖责五十!”
“威武。”衙役们再次手执杀威棒道。
威武!
季清歌在心里为虞青天点赞了只怕有十个,才在心里道“当真是青天大老爷,确实威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