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放养的,就得好生防备。
假如是拴了铁链的,那它也暂时不好伤人,倒也不必考虑了。
她站在门外,抬手敲门三声。
“咚、咚、咚。”
只听到屋内有位妇人应了声儿,“就来了。”
紧闭的朱漆大门被打开,季清歌拎着药箱,对开门的妇人行礼道“大娘。我是颜氏药铺的季姑娘,听一位大娘说,这一块儿有位婆婆不慎扭伤了脚,特来瞧瞧她老人家。”
妇人看着蒙了白色面纱的季清歌,怔了半晌,才自觉有些失礼的道“姑娘,季姑娘!这么冷的天儿,也真是够难为你的了,还劳烦姑娘亲自跑这么一趟。”
言罢,妇人拱手施礼,一脸笑意的道“请进。”
季清歌拎着药箱,优雅的走进了小宅院中。只见核桃树下有个木制的棚子,里面关了条大黑犬,凶神恶煞的,像极了饿狼。
跟在妇人身后,季清歌走进了大厅里。
只见妇人沏茶后,递了她一杯。随即看向半掩着的一间房门,问道“汐明,一会儿把我炒好的瓜子端来,还有你茶桌上的核桃,也拿出来放木桌上。
我这会子领着姑娘去给你祖母瞧病,你一会儿记得出来加点木炭在火盆里。”
“是,伯母。”
虽然只道了简单的几个字,却是让季清歌听了后,令她的五脏六腑都舒坦了。那声音极富磁性,还透露着一股儒雅的气息,自是与她家帝债主爷的声音不太一样的。
是典型的温和暖男的声音。
季清歌拎着药箱,跟妇人走进了一处卧房里。
卧房大约只有大厅的四分之一大,房内只有张两条板凳支起的木板床。床上躺了位满脸皱纹的老太太,她眼角流着泪
季清歌见老太太蜷曲着身子,冻的直打哆嗦。
便伸手帮老太太掖了掖被子,只觉棉被冰冷的紧,仿佛能拧的出水来。季清歌不觉皱眉,问道“老太太本就生病了,还盖着湿的被褥,会患风湿的。”
“哎呦,姑娘。”
妇人斜睨了季清歌一眼,在她为老太太扎针时,就一眼瞥见了她手上的玉镯子。心下也寻思着,眼前这姑娘虽然蒙着面儿吧,可也是看着眉清目秀的,很是标致。
真真儿的一个美人儿坯子。
若说寻郎中呢,她还真未必要请个姑娘来。其实妇人就是听她的远房亲戚说了,颜氏药铺去了位女郎中,本事了得。
扎针的手法好娴熟都不说了,关键说话也轻言细语的,很是知书达理。
看上去,应该是位富家千金。
季清歌拿着丝帕,为老太太擦拭着眼角的泪滴,道“您放宽心,扎两针就好了。”
老太太的脸上,露出了和煦春风般的笑意。感觉这姑娘的双手冰冷,言语却令人感到了温暖。
“坐。”老太太说着,便伸手指了指床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