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薄情之人!怎么着,原主季清歌还是他师父的女儿啊。
“本王只气你。气她,本王还不屑。”帝瑾轩眼里涌动着令她难以猜透的异色,低沉的声音道。
“也是,就我这般穷、矮、挫的女子,才会被帝债主爷这般高大上的王爷所欺负。”她狭长的凤眼含嗔带媚的睨了他一眼,撒娇的道。
沉浸在往事里的季清歌,没留意到开门走进了内室的帝瑾轩。等他关上门来到她身后,将右手轻轻放在肩头时,她才错愕的回头。
“你”都不吱声,故意吓人。
“深更半夜的,不好好歇着,跑桌边儿楞什么神儿?”帝瑾轩伸手捏了捏她高而秀气的鼻子,责怪道。
“你不也没好好的歇着?”季清歌站起身,对面色有些疲惫的他说道
“快去躺着,我吹蜡烛。”之前都是他等她歇着了,他才吹蜡烛。今晚,她破例一次。
“不必。”话音刚落,她娇柔的身躯就被帝瑾轩轻松的抱起,一下子就将她放在了木床上。
脚上的绣花鞋被他轻轻为她褪下,他眉心微微蹙起,沉声道
“这么冰凉?”有棉靴都不穿,不是成心折磨她自个儿么?伸手拉了锦被为她盖上后,帝瑾轩起身走出了内室。
片刻之后,他端来了热水,亲自为她泡脚。凝视着盆中的一双精致玉足,帝瑾轩唇角翘起了一抹知足的笑意。
他右手像是轻抚一件稀世珍宝般的,为她按摩着脚背。
“好了,困了。别泡了。”季清歌都有些坐不住了,便催促道。
“不好好歇着,困也是自找的。”帝瑾轩斜睨了她一眼,道。他起身取来了巾帕,为季清歌擦脚,却被她足底的紫黑血泡,给看的心里为之一沉了。
“从明儿开始,不许再去药铺。”
“不行啊。”季清歌一脸焦急的看着他,刚要解释,却见他面色阴沉,便自觉住了口。
夜晚,她躺在帝瑾轩温暖的怀抱中入睡。不多时,她便美美的会周公去了。
梦中,她身着一袭单薄而破烂的衣衫,站在一条涨了水的河流边。虽然大雨停了,可地上却是处处稀泥,每前行一步,都分外的艰难。
她想过桥,去追上领军前去俨城的帝瑾轩。等她好不容易来到了桥边,那桥却被洪水冲垮了。
她取下包袱,刚要扔掉的时候,身后传来了马的高亢嘶鸣。她警觉的回头,只见有位身影高大的白衣男子,正牵了匹白色西凉战马向她赶来。
男子的一双妖媚桃花眼里,流露出几分难舍。他轻轻拍了下马背,那娇小的白马就径直向季清歌奔来了。
娇小的马驮着她飞快过了河,沿着河边的古道一路狂奔。总算在一处驿站附近,见到了帝瑾轩。
季清歌一脸欣喜的叫着他,
“夫君!”她被帝瑾轩紧紧拥在了怀中,她也下意识的环抱住了他腰,道
“夫君”本就没怎么入睡的帝瑾轩,在听到了季清歌一声接一声的呼唤后,便彻底清醒了。
他伸手帮她掖了掖锦被,道
“爱妃,别怕。”次日天明,帝瑾轩用过早膳之后,才问季清歌道
“爱妃,你昨晚做噩梦了?”据说噩梦与心境有关,他可不愿意她过的不快乐。
季清歌浅浅一笑,道
“开始是噩梦,后来就是美梦了。我梦见夫君领军南下,刚过了河,桥就被冲垮了”只是没跟帝瑾轩讲,在她面临艰难险阻之时,是司空幽怜牵着马,为她解决了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