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灵听了君馨兰的话,感觉也颇有些道理。那季清歌的爹娘,几乎是在同一个月内去世的。
而季清歌被他们幽禁了六年,不也照样顺利的嫁入了皇宫,当上了萧王妃么?
连给季清歌灌毒药酒都没毒死她,那叶府能算什么凶宅?
只是季清灵微微蹙了蹙眉,很有些担忧的道“让燕王爷给钱买宅子的话,我真不敢讲。不过娘可以考虑下其他的宅子,那颜曦芸的不能要。”
“怎地不能要了?”
君馨兰就闹不明白了,可她还来不及问,那季墨初就回到了卧房。道“燕王爷只是接了茶杯,并未曾品茶。”
“留他在家用膳啊,你跑卧房来做甚?”君馨兰不悦的道“女婿带着女儿来回门,你这个当岳父的,却不作陪?”
“你这妇人。”
季墨初沉声道“他人都走了,你还让我如何作陪?”
“走了,去哪儿了?”
这也太气人了不是?本来去颜厉家都得从杜桀和他们府邸经过的,可是燕王爷的马车却是先来到了最远的那家。
明显的就给了街坊邻居们一个错觉,会认为季墨初家的季清灵,不如颜厉家的杏雨。
那杏雨从前可是在季府当过粗使丫头的人啊。如今都把季清灵给比下去了,可让君馨兰如何吞的下这口恶气?
虽然承受不住,可君馨兰还是跟季墨初来到了府邸的大门口,守候着燕王爷出来。
可令他们未想到的是,燕王爷从那颜府一出来,便进了对面的杜桀府邸
君馨兰很是不解,就悄声问季墨初道“你说他一个堂堂的皇长子,给我们灵儿的聘礼,都不足傻子季清歌的十分之一也就算了。
竟然也比不上跟灵儿同时入宫的杜雪柔的,更是比不上隔壁那杏雨的。
午后,君馨兰同季清灵在雅间品茶,传授男女相处之道。而易容后的季清歌,恰巧就潜进了季墨初们府邸的后院,躲在雕花木窗下偷听。
后院儿的花花草草,皆已枯死。季清歌置身其中,只能嗅到怪令她厌烦的咸菜酸味儿。
她一见到此情此景,脑海里便浮现起了帝瑾轩初进季将军府的情形。那咸菜的酸味儿,可是令帝瑾轩久久都未能忘怀的。
所以帝瑾轩跟她打赌,说是燕王爷即使能来季墨初府上,也不会超过一盏茶的功夫。这不,就应验了么?
季清歌舔了舔指尖,然后用右手食指戳破了窗户纸,向雅间内瞧去。
空荡荡的雅间,仅摆了张破旧的木桌,以及两把脱了漆的靠背木椅。木桌上的黑色瓷茶壶,倒像是从前在季将军府见到过的。
只是茶壶的壶盖上,有明显的划痕
像是被什么利器划伤过一般。
君馨兰穿着一身儿全新的深红色棉袍,将冒着热气的清茶,掺进了搁置在季清灵眼前的茶杯里。语重心长的道
“灵儿,娘同你讲了这么多,无非就是盼着你好。这女人只要一嫁人啦,就得好好儿的相夫教子。”
“娘,你怎地又提起这个了?那你说,你这些年省吃俭用的,连件儿新衣裳都舍不得请人做,到头来还不是被爹给辜负了么?
灵儿背着爹和燕王爷给娘的银两,娘就莫要省着了,全留着自个儿花了吧。
千好万好,都不如自个儿有钱好。”
君馨兰眼神瞬间变得暗淡了,良久,才抬眼看向季清灵。道“无论你爹如何的对不住娘,甚至也对不住灵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