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季清歌击掌两声,告诉刘玉镜道:
“送客!”
“好嘞,王妃娘娘。”
刘玉镜咧嘴笑了笑,便将季墨初和君馨兰带出了季府大厅。并在君氏们离去后,对守候在门外的守卫们说道:
“锁门。”
心想多亏季墨初们一家子,才往季府来了一趟。要是多来几趟,仅是清洁地毯一事,就够他们忙活的。
刘玉镜回到大厅,带着另外几位守卫,将地毯拆掉。
“烧了。”
帝瑾轩冷冷的道。
“遵命。”
这下是彻底不用清洁了,却是令刘玉镜心疼的紧。毕竟是花真金白银买来的,都不说送他算了。
可若是送他,又没地儿放。
“回王妃娘娘,雅间里餐桌上,只有鱼汤了。”孙程峰一脸尴尬的回到大厅,对季清歌行礼道。
“将我刚刚给你的补药粉儿加进鱼汤,热一热。”季清歌浅浅一笑,问刘玉镜道:“还是你去热吧。”
“是。”
虽说季墨初和君馨兰将鱼肉和牛肉等菜,都带走了,只给牛娇杏留了些汤汤水1水的。但也好过牛娇杏挨饿不是?
只是刘玉镜忽地记起了什么似的,说道:“王妃娘娘,我只热汤,可不能再为她送了。”
因为牛娇杏都暗暗的跟他透露,说是愿意改过自新,同他过。
“那你要不就给她个机会?”
季清歌柳眉轻扬,戏谑的道。
“还是不了。”
刘玉镜尴尬的摇头,一本正经的说道:“我照顾她,只是因为她是我玉衡村的同乡,还很可怜。
并不是对她有想法。
她之前从季墨初那儿偷走的细软,都让季墨初给追讨回去了。连件像样儿的好衣裳,都没给她留下。”
“”
季清歌无力的摊开了双手,道:“那你要问她,今后做何打算?回俨城,还是留在皇城。”
“她哪儿还有回俨城的脸面啊。”
刘玉镜叹息了声儿,说道:“牛娇杏家里本来就穷的叮当响,她父母又较重男轻女。若是她风风光光的回去,给她爹娘长脸,那说不定还待见她。
可她如今摊上了这么些事,怎好再回玉衡村啊?”
季清歌无奈的摇了摇头,道:“做错了事,就不能给人改错的机会么?”
虽说牛娇杏跟季墨初来到皇城,是她的虚荣心在作祟。可若没有那季墨初对她的越轨之举,又怎能酿成她悲剧?
刘玉镜微微点头道:“是。只是牛娇杏亲口告诉我,说她不甘心就这样放过季墨初。她说,她要报仇”
尽管刘玉镜的声音不大,却还是让季清歌听清了。
季清歌会意的点了点头,道:“下去吧。”
透过敞开着的雅间木门,季清歌见到了餐桌上,以及地上的一片狼藉。眼神愤恨的一一掠过那些鱼刺、骨头等垃圾,不禁叹道:
“跟常婆子一个德行,吃相难看。”
连酒杯里的美酒,都一滴未留。
待孙程峰等人打扫好了季府后,季清歌便跟着帝瑾轩,坐马车去颜府拜年了。她之前就听颜风行说过,燕王在半个时辰之内,就将他景宁街的三位岳父都拜访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