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妃听后,久病的苍白的脸上,微微流露出了一抹讥讽的笑意。道:
“上天有好生之德,大地有载物之厚。
你皇长兄燕王自有他的仁义之心,若不答应你叔父的请求,让季清灵前来参加招亲大会的话。又怎好面对圣上?
毕竟,圣上的性命,是你生父季将军冒着生命危险救下的。”
这番话语,让季清歌在听了后,只感觉如鲠在喉。
好个耶律琼花!
一抹愤恨自季清歌狭长的凤眼中一闪而逝,她冰寒的目光投在庞妃脸上。勾了勾唇,道:“母妃,皇长兄很有仁义之心,就同您一般。”
当她是傻子还是怎地?
竟然借着提季将军救过圣上一事,来间接嘲笑季氏一族的人,是想凭借着那些往事而接近燕王以及萧王。从而不惜一切代价,去攀龙附凤的行为。
季清歌轻轻咬了咬牙,在心里道:“耶律琼花,你派大内密探在东翎客栈刺杀萧王一事,我都没与你计较呢。
你却嘲笑起我来。
可你也不想想,我为何会来翠薇殿为你扎针?”
瞧着季清歌那张白皙瓜子脸上,所流露出的狡黠笑意。倒让庞妃拿着丝帕的纤纤玉手,为之一颤了。
目光复杂的落在一块儿香料上,那香料是庞妃先前拿给季清歌瞧过的。能使有了身孕的妇人滑胎的香料,庞妃可是一直都保存着呢。
在瞥见了庞妃眼中闪过的那丝嗜血的寒芒后,季清歌傲娇的抬起下巴,唇角弯起了一抹冷冽的弧度。
随后便离开了翠薇殿,收拾好心情,回到了星熠殿里。
之后无论是回季府拜年,还是进颜府做客,季清歌都没让发生在翠薇殿的事,给影响到她心情。
正月初二的那天,季清歌坐在颜府的暖阁品茗时,听到颜厉父子提到了去年在东翎山,萧王遇到刺客一事。
以及虞太尉府被查抄的事。
颜厉的一双卧蚕眉微微挑起,说道:“遥想虞太尉当初嫁长女入承祥殿之时,是何等的风光啊?
燕王给下的聘礼,虞太尉所置办的嫁妆,皆是高规格的。”
“哪儿有萧王妃嫁进星熠殿时的规格高?”
颜风行星目中闪过一丝不屑,说道。
“我的聘礼和嫁妆,几乎都是萧王殿下自个儿出的。可燕王妃那边儿的,却是皇上让人备下的。”
眼底闪过一丝尴尬,季清歌看向帝瑾轩,轻声说道。
“可在查抄了虞太尉府之后,那些财物,几乎都如数回到燕王手中了。”颜风行不禁窃笑,道。
“我叔叔这么些年来,从季将军府偷偷用马车运到俨城的宝物,还不是又如数回到我手中了?”
季清歌柳眉轻扬,得瑟的道。
“哈哈。”
爽朗的笑声自颜厉口中传出,他缓缓放下茶杯,伸手捋了捋胡须。道:“季将军府的宝物,就无法同虞太尉府的宝物比了。”
毕竟虞家是门阀大族之一,经过多年的积累,也有不少的家底了。
颜厉省略掉的话语,其实季清歌也猜到了。她会意的笑笑,说道:“那是。”
当季清歌坐在颜府的暖阁,听她的亲人们讲述着最近发生在皇城的事时,那季墨初和君馨兰,正在家中品尝着美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