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
一听到妇人的凄厉哭声,季清歌很快就通过哭声,寻找到了传出声音的那间房屋。她同帝瑾轩在人家的镂空雕花木窗下蹲了良久,总算是盼到人家舍得点油灯了。
“这么有钱的人家,还在黑灯瞎火的屋子里吵架,真是够节省的。”
她忍不住在心里抱怨了句。
半蹲着身子的季清歌,在伸手捅破了窗户纸后,才眯着眼瞧屋里的动静。
透过亮如白昼的油灯光芒,季清歌很快就瞥见了站立在精致木床前的颀长身影。那人面对着做工精致的床,她和帝瑾轩透过捅破的窗户纸,就只能看到男子的背影。
只见屋内的那张床,足足占了整间卧房的一半空间。
不但是做工精致,还是两世为人的季清歌,很少见到的床。
细细一看,只见那床有卷篷顶,往下,还设有踏步。
踏步前有雕花柱架,以及挂落,还有花罩组成的廓庑。
而油灯,就摆放在廓庑右边的一处小小台子上。看上去,还是比较高端大气的。
思索了良久,她才记起某本小说里介绍过的一种床,和屋子里的床有些像。叫……千工床!
男子的高大身影缓缓移动,来到了浅粉纱幔前。右手轻抚着纱幔,一动不动。此时,有只如葱似玉的纤纤玉手,从纱幔处缓缓伸出……
那手好看的啊,真叫一个养眼。
让季清歌这种同性见了,都羡慕不已。
身着黑色长袍的男子伸出他纤长手指,轻轻捏住了女子的玉手,放到了唇边。薄唇极自然的凑近,一个热吻就落在了女子白皙手背上。
“你……”
女子娇|嗔道。
“还没歇息?”
刚刚这一声儿,若不细听的话,还真有些像帝债主爷高兴时哄人的性|感男声。
大雪天儿的在人家的卧房外守着,还无端被撒了狗粮,想起都伤神。季清歌含嗔带怒的瞪了身边的帝瑾轩一眼,心中的那抹落寞感更甚了。
“外面好大的风雪,你又来作甚?”
微弱的女声自屋内传出,带着几分娇|嗔几分痴情。这声音,是季清歌曾经听到过一次,却至今都还记得的声音。
前一次听到女子的声音,是在西山迷谷中。
“我不来,你睡的着?”
正说着,黑衣男子就……
虽说隔着浅粉纱幔瞧不出个什么来吧,可有人还是很不友好的捂住了她双眼,并且附在她耳边轻声问了句:“你还看?”
什么叫她还看?
就算她想看,也得给机会她看到,是吧?可问题是,刚刚看到黑衣男子在脱鞋,她双眼就被蒙上了,让她还怎么看?
耳边瞬间传来了浅吟低语的声响,想必屋里的那两位,正在享受销I魂时刻吧。
蹲到季清歌双脚快要麻木的时候,屋里才传出了一句问话声:“哎呀,这可如何是好?都怪我,给你抓伤了。”
这时,帝瑾轩才放开蒙上季清歌双眼的双手。
她往里瞧了瞧,还是只能看到浅粉色的纱幔……
“为何要怪你?孤王就喜欢这样儿。”男子低沉喑哑的声音道:“何时再去迷谷,回味一下曦芸疯狂的时候,抓到孤王浑身是伤的感受。”
“你,过分!”
女子的话语,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
“曦芸,对你,孤王就得过分一些。要知道,你是孤王这些年来,唯一爱着的女子。是你让孤王体会到了爱与被爱的滋味,让孤王成长为了一个真正成熟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