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语气中的嘲讽和不屑毫不掩饰，齐芷凌也没有阻止翠流。

江佳蕙被羞辱得满脸通红，眼眸中浮现怨毒。想到自己爹娘的话，强压着心里的怒意。

“你个贱婢，主子说话何时有你说话的份！”她怒斥翠流，“果然是没教养的东西。”

江佳蕙的指桑骂槐，齐芷凌怎会没听出来，她看都没看江佳蕙一眼，视江佳蕙如无物，令江佳蕙更加愤怒。

翠流轻嗤了一声，“奴婢有没有教养，还轮不到这位小姐你来说什么。要说奴婢没教养，这位小姐比起奴婢更没教养。张口闭嘴贱婢，还是教训别人家的奴婢。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妾室生的庶女，才会这般没教养。”

翠流哪里不知面前的人是江佳蕙，她是故意这般往江佳蕙的伤口上撒盐的。

在没有闹出荣国侯府宠妾灭妻，荣国侯主母还活着，妾室越矩管理后院的事之前，江佳蕙根本不在意这些。因为在荣国侯府，她就是嫡女，只差江朱氏被扶正便能名正言顺。

然而在闹出了这些事之后，京城中人人皆知她是庶女，没人看得起她。她自己也知道，成为嫡女的希望渺茫。

现在的江佳蕙，最恨别人说她是庶女了。

她扭曲着一张脸，满脸的怨恨，心里早已忘了自己来做什么的。

“小姐！”王妈妈瞧见江佳蕙那样，赶忙拉住她，喊了一声，“老夫人的病重要，小姐别忘了夫人的话。”

江佳蕙一听夫人两个字，瞬间清醒了过来，好不容易才压下了怒意。她铁青着一张脸，双拳紧握，紧咬着后牙槽。

这个贱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