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驳回到玉京商会的庭院,顿时陆路风风火火的跑出来,来到了祝驳的跟前,急忙道:“好了好了,你教我的三招学好了,快教我另外三招。”
看着祝驳一脸沉思的样子,陆路终于才想起,好像今天是祝驳和范飒比剑的日子,“比试怎么样了?”
祝驳抬起头,刚才他想琉璃天书和琉璃神石的事情去了,如今才回过神来。
还没开口说话呢,玉修罗已经扛着昏过去的白发范飒回来了。
这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事实已经摆在眼前。
“佩服佩服!”陆路感叹说道,“祝城主刀剑双绝,根本不给我们年轻人留一条活路啊。”
祝驳气笑了,指着自己道:“其实我也很年轻的。”
“可是你的身份注定是年轻不起来的。”陆路一副看透了世事的样子。
“来来来,我教教你做人……哦不,练刀。”祝驳斜眼瞥了对方一眼,双手拢着长袖,进屋去了。
……
夏安平醒来之时,已经在马车了。
立即翻起身,左右一看,空空荡荡的豪华马车,可是,祝驳找不到了。
她最后的记忆在祝驳说的: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若我未嫁,将来望龙城找我。
想到这里,夏安平有点着急了,我家不在望龙城啊。
推开车窗,看着四周,一队穿着红黑软甲衣服的人,皆是腰间配刀,走在队伍前边那个,没有佩刀,但右手有拳套,看起来整个手臂粗了两圈。
“停车停车!”夏安平立即高声叫道。
众人停下马车,夏安平直接跳了下来。
然后前边的一辆马车里,一老一少钻了出来,看着醒过来的夏安平,问道:“安平,有什么事情吗?”
“我们现在在哪儿?”夏安平问道。
“西凛。”武魁说道,“席少宗你也见了,这次别胡闹了,尽快回京吧。”
“祝驳呢?他是不是被你们给杀了?”夏安平冷冷的问道。
武魁突然沉默。在后面的马车里,一个虚弱的女声突然开口,“安平,听话,安心跟着我们回京吧。”
夏安平听到这个声音,神色一震,转过头来看着后边的马车,“荆姨,你这是怎么了?听起来很虚弱的样子?”
“受了点风寒,无事。安平车,我们继续赶路。”荆蓉安排说了一句,至始至终没有掀开车帘。
夏安平从小就怕荆蓉,自然不敢再有反对,她看了眼那个唇红齿白的少年,“君能忍,你给我来说话。”
君能忍脑袋一怂,“这个……师姐,男女授受不亲。”
“嗯?”杀人的目光传来时,君不让只得哭丧着脸,和夏安平进去了同一辆马车。
队伍再次起动。
车,夏安平假装看着自己的拳头,然后问道:“我晕过去后发生了什么事?荆姨为什么受伤了?祝驳呢?有没有被荆姨杀了?”
君能忍抽搐着嘴,微微离这个暴力师姐远点,然后道:“我又不在现场。”
咔嚓嚓。
“我知道我知道。”君能忍赶忙改口,“听说后来玉京城主来了,把荆姨打伤后,没把在场的所有高手放在眼里,带着两位门主走了。”
“玉京城主祝驳?”夏安平心惊胆颤,“那祝驳呢?我的那个跟班?”
“没有消息。”君能忍再次后退,“应该是趁乱跑了,或者是被……”说到这里,看着夏安平杀人的目光,他赶紧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
夏安平摇头,自言自语的道:“大骗子鬼精鬼精的,不会这么容易死的,况且付现在场,应该不会有事。”
“得了吧,祝城主在这么多高手面前,也服了个软,恭贺了席梦思一句新婚快乐。众人忌惮玉京城,这才没有动手的。”君能忍顺口就接过了话,“付现肯定是动都不敢动的。”
杀意再次来袭。
夏安平一脚踹过去,君能忍双手护胸,嘭的一声被踹下马车。
还好马车慢慢走的,他连忙爬起来。看着四周镇异司的人,“你们什么都没有看到!”
说完像是一个骄傲的企鹅,大摇大摆的走到最前边的马车,跳了进去。
“大骗子你一定不要有事啊!”夏安平看着雪花飘舞的天空,担忧的惆怅着。
后边一辆马车,荆蓉苍白的脸,阴沉似水。
那晚的记忆,如噩梦一般不断侵袭着自己,荆蓉这些天来每晚夜不能寐。
那个笑容,那个黑衣刹那换白衣的年轻人的笑容,在脑海里如恶魔的笑容,一直挥之不去。
一掌之下,自己败得毫无悬念。
唯有面对着祝驳,才能感受到,那一掌的可怕。
真的如天塌地陷,无处可躲的绝望。
而且,让她感觉到心底更加冰凉的是,夏安平和玉京城主,竟然有着无比密切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