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磊既然这么说,自然是看出了什么。
所以田豫想了一下,依旧没琢磨明白,便笑道,“那还请郎君指点一二。”
郭磊手指轻轻的在桌子上点着,“表面上看,高览是输了,多退了两步嘛,还差点摔倒。”
“可有一点你没注意道。韩猛战后,气喘吁吁,额头上一层细密的汗珠。可高览呢,却只是见了一点汗罢了。所以,我断定他跟韩猛交手的时候,必然没有尽全力!”
“为什么?”石重不解道。
郭磊笑着看了一眼田豫,示意他来解释。
田豫苦笑道,“若真如郎君所说,那高览故意输给韩猛,当是为了全对方的颜面。”
“适才高柔那样的童子席位还在他之上,再加上韩猛虽然以高兄称之,他却一直称呼韩猛为亭长来看,他在高家虽有些地位,怕是算不得核心的族人!”
“高览此人,竟然能不为胜负虚名所累,进退有度,宠辱不惊,颇有大将之风啊。”田豫轻叹一声,随即对着郭磊拱手道,“郎君慧眼如炬,识人之能,豫不如也!”
“行了,你就别给我带高帽了。”
郭磊连忙一摆手,他不是谦虚,他知道高览的名气和实力,所以,刻意的多留了点心眼罢了。
若凭眼光,他根本就没看出来,高览先前在比武中有没有放水!
“那高览自是不差,便是那韩猛,也算是一难得的猛士!”
郭磊忍不住感叹道,“中原人杰,何其多也!”
“对了,那个典韦的身影,你可曾发现了?”郭磊望向张闿。
田豫闻言不由得松了口气。
其实田豫觉得高览才是安平里眼下所急需的大将之才。那典韦虽强,难道比韩猛,高览还要厉害么?
可别看高览身份不如高柔,比武故意输给了韩猛,人家那也是士族子弟!若郭磊真的动了这念头,将是自取其辱,自找麻烦。
所以,见郭磊心思还在寻找典韦上,他自然十分高兴。
郎君成熟了啊!
可惜郭磊并不知田豫内心的想法,不然的话,定会一口茶水喷到他的脸上!什么狗屁成熟,你那是幼稚,无知,是捡了芝麻丢西瓜!
“未曾。好像他不在这亭内。”张闿脸色难看的道。
千里迢迢的将郭磊给叫了来,然后又到了这亭里,结果他信誓旦旦的说在这的典韦却不在了。
这让张闿郁闷的恨不能一头撞到地上去。
“不在?”郭磊眉头皱了起来。
张闿见状,一颗心不由得也提到了嗓子眼。
他吞了一口唾沫,忽然眼中狠辣之色一闪,“主上,不若明日离去之后,小的再悄悄的折返回来,抓个舌头,逼问出典君的下落。”
“胡闹!”
田豫眼一瞪,冷笑道,“那韩猛,高览是何等样人,你又不是没看见。就凭你的身手,你就算能闯进来,能问出典君的下落,你觉得自己还能活着离开这亭么?”
张闿的脑袋耷拉的更低了。
“郎君,我觉得那典韦压根就不在这。说不定,张闿压根就没查到典韦的下落,只是胡乱编了个故事来诓骗于您!”田豫说着冷冷的扫了张闿一眼。
张闿急了,单膝跪地,“主上,属下绝不敢假传消息,还请主上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