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兄,可无恙?”
郭磊忙扶着路粹,见这一拳将路粹揍的跟个虾米似的,脸都抽抽了,心中就是咯噔一下。
路粹是谁?
那是士子。就算是没有什么名气,也绝非匹夫可辱。更何况人家是跟高干一起来的,打狗还得看主人呢。
若是高干真的气恼,两万多匹布啊,意味着他可以让三四万人至少两年衣无忧的生意,没准就完了!
路粹摆了摆手,“无,无妨!”
郭磊见了微微松了口气,见宋谦爬了起来,郭磊怒声道,“匹夫,匹夫!你哪里来的胆子,敢对路兄动粗?”
“给我滚回去,领军法三十杖,禁闭三日!”
宋谦眨巴扎巴眼,有些委屈。在他看来,郭磊那就是他心中最厉害的人物。既是蔡邕弟子,又是安平里之主,掌数万人之生死。
就连那个带头的高干都刻意相交,路粹竟然不受敬酒,摆明了就是欠揍。
却没想到郭磊发了这么大的火。
他脑袋一耷拉就要离去。
“站住,给路先生道歉。”郭磊喝住了他。
宋谦正想还嘴,可见郭磊眼神冷厉,顿时心中一寒,拱手行礼,“在下莽撞,请先生恕罪。”
“无碍,无碍。”
路粹这时候才缓了过来,他没有看宋谦,反而望向郭磊,“适才听这厮说,郎君乃蔡公弟子,却不知令师是……”
还将蔡邕抖落出去了?
郭磊闻言,几乎恨不得一刀将宋谦给劈了。这若是传将出去,朝廷怪罪下来,安平里数万口,只怕就得给这小子的狂妄无知殉葬!
“呵,家师乃一隐士,姓名我也不知。”郭磊强笑一下,解释道,“路兄可伤到了哪?我让医匠给你诊治。”
“不必了。”
路粹有些悻悻的摆了摆手,转身要走。
郭磊却是起了警惕之心,试探道,“路兄为何会好奇我师是谁?”
脸上挂着笑,郭磊的手却是悄悄的按在了破军之上。
路粹强笑一声道,“某闻恩师前些日子曾在并州现身,故而出言相询!”
郭磊两眼陡然亮起,缓缓道,“令师该不是伯喈公吧?”
“正是!”路粹昂首,不无骄傲道。
蔡师弟子,我的同门?
郭磊内心满是惊喜,他挑眉道,“原来是蔡大家弟子,不过,蔡大家如今乃朝廷通缉之人……”
“吾师乃被奸人陷害!”路粹眼一瞪,断然道,“你若想去找朝廷告官领赏,自去便是。”
“若辱吾师,必与你不死不休。”
“师兄这说的哪里话?莫非在你眼中,小弟就是那等贪财无义之人?”郭磊笑道。
路粹愕然。
郭磊后退一步,一揖到底,“小弟郭磊,拜见路师兄。”
“你,你莫非也是……”路粹吃惊道。
“正是。”
郭磊笑了一下,“我拜师不过月余,如今,蔡师正在小弟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