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营盘乱做一团。
“快,快保护本县长走……”许汜从中间的一处大帐之中窜了出来,一边惊叫,一边就朝旁边的战马身上爬去。
这是打算逃命了?
郭磊皱眉,因为许汜人是分营而立,将鲜卑俘虏都放在了南边,所以,许汜的营盘并不大。
借着火光让他将许汜的举动看了个分明。
“吁!”
郭磊勒马,然后,右手高高举起。刹那间,还在游走呼啸的亲卫缓缓停下,从最初的狂暴,变得如同这夜色一般静谧。
“我乃汉唐聚亭侯,破虏校尉麾下,尔等速速将许县长放出来,否则,大军踏破营寨,一个不留!”
宋谦纵马上前,执戟大喝。
郭磊?
许汜身子一僵,随即从马上滑落,然后,低头隐入暗处,整理衣衫。好在他晚上饮酒不少,和衣而睡,虽狼狈却还未曾不堪。
“回将军,我等也是官兵,正是许县长麾下。”一名屯长都伯忙站了出来。
“许县长乃是去善无赴任,怎会脱离大道,来到这等偏僻处立营?休要诓我,定是那些鲜卑俘虏造反,劫持了许县长……”
“来啊!”
四周义从,纷纷举起手中兵刃,战马踏地,跃跃欲试。
“郭校尉且慢,许某在此!”许汜闻言急忙高声,因为过于紧张,声音都有些劈叉!
他在几名护卫的陪伴下走了出来。
“哎呀,真是许先生?”
郭磊故作吃惊,翻身下马,随即喝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将家伙收起来。”
义从们这才收了适才的腾腾杀气。
郭磊这才大步向前,典韦,宋谦俩人一左一右的跟在他后面,朝着营内而去。
周遭的士卒无不纷纷行礼,“拜见君侯!”
他们的举动明显是发自内心,在雁门,郭磊破鲜卑,杀单于,救汉民,烧连营的举动早就传遍了。
身为军人,他们最认可的就是战功。
“无须多礼。是本侯不请自来,都起来吧。”郭磊探手扶起最近的一人,然后朗声道。
一众士卒这才起身。
郭磊信步来到了许汜身前,行礼道,“小子莽撞,没有惊到先生吧?”
许汜袖子一甩,鼻孔微扬,“许某身在边地久矣,虽无君侯这般赫赫战功,却也非胆小之人,何惊之有?”
这么不要脸的话都说的如此理直气壮?
郭磊微微一愣,随即笑道,“先生乃国士也,是小子失言了。”
“敢问君侯为何而来?”
“是这样的,行之白日随叔父出塞扬威,偶然得知先生去往善无赴任,担忧先生安全,特来护卫先生入善无,为先生一壮声威!”
郭磊满脸微笑道,“只是属下察觉先生突然转向,还以为出了事,故而前来,冲撞之处,还请先生见谅。”
许汜的两眼陡然一亮。
郭磊竟然是专程跑来保护于他?莫非,是知道了我女姿色,心生悔意,又想做我女婿?
“呵呵,行之有心了。”
许汜此刻心念通达,连称呼都变了,俨然以长辈自居,“些许小事,不必再提,不妨营内叙话。我让小女奉上酒水,你我夜饮畅聊如何?”
郭磊也是心思通透之人。
听这话顿时眼中闪过一抹杀气,几个意思,我拿你当兄长,你老货想做我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