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解释,我明白了,所谓的刺杀燕王是他们伙同齐国干的。文安隐藏的如此之深,我完全没猜到,宰相府的间谍原来就是她,无间道吗?好刺激,唯一令我不解的是,她是怎样获得燕国大氏族身份的。
听完我的疑问,她笑了,笑得很开心,她那张及其中性的面庞,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味道。
“氏族本来就靠着利益驱使,没他们做不出来的勾当,若你给足了钱,他们照样可以为你捏造一个身份的。”
是啊,任都昌如何老奸巨猾,不还是被你们冕王给算计了吗?你们冕王姬胥,才是背后捣鬼的真正幕后黑手。不仅如此,还把矛盾转嫁到了燕、齐两国之间,恐怕不久,两国就会交战吧?
不出意外,这便是姬昌的目的,他想要崛起,不通过弱国间的战争,他怎样?才能从中渔翁得利呢?
就凭他这波操作,我都服了。不过时间轴对不上,钊王年幼,姬胥应该跟他年纪差不多吧?
我抛去疑问,还是担心小朱要紧,看她没事我才能安心。
文安说的帐包就在身后不远,我急着迈步走过去,刚要掀门帘,一柄长刀忽然从帐篷里伸出来,对着我的脸,差点破相,吓得我都尿裤子了。
文安却在背后噗呲一声笑出来,她估计就想看我丢丑,以报当日之仇。
那柄剑悬停在半空,一个苍劲男子的声音传出来,“没族长的允许,任何人不准进来!”
“我不是外人。”我用举手投降的两根手指往剑身上压了压,“我就想进来看看朋友,不知我朋友是否安好?”
“让他进来吧,挞衲族看中的是有情有义的汉子,他是真个英雄,是大漠上的苍狼!不准拦他!”
“惹!”里面的男子说完就撤去了剑。
我将头伸进去,可这副场景又一次震撼到了我。
帐包很大,足够七个人排着坐。里面就四个人,地上,小朱盖着被子睡得正酣甜,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再瞧另外三人,刚才,举剑拦我的壮年男子对我怒目而视,奇怪的是,他们脸上都带着面具,并且跟我在地下姬胥皇宫前的森林中看到的面具,一模一样,有两只角露出来,年轻二人的角,不够明显,而坐在二人中央的老者,角却是很明显的,奇长,都快赶上牛角了,也不知是带着帽子的装饰物,或者说,他根本就长着两只角吗?
“你伤口现在没事了吧?”长者用浑浊的眼球看向我。
“贵族医术高明,我现在感觉良好,好像比之前,还有劲。”我挥舞着手臂,扭动脚掌感受状况。
“那就好。”长者捋起胡子,嘴角带着浅笑。“我给你换了一副心脏。”他又从身后的皮囊包里掏出了一瓶药,“这瓶药给你,每日口服一粒药丸,这是十天的分量,如果不够,十天后再到我这里拿。”
“族长!万万不可!”刚才对我怒目的男子说道,“此药来之不易,出来时只带了两瓶,族长您将药给一个外人,万一...”
“无妨,我出行前算过一卦,此行一路平安,不会出事的。”长者又看向我,上下打量才说,“恐怕卦中所显的贵人就是他吧?”
听他这般说法,我是一头雾水,何况我一直不明白他们是如何治疗心脏的。
手脚筋的续接,自古便有医学手术上的先例,还好说,可古人有办法换心脏吗?现代医学上的心脏手术也都是及其复杂的,还要考虑到当时的排斥现象,那么,这群古代人是如何做到的呢?
我摸着胸,看见胸口心脏部位用麻线缝合的伤口,就听他说了,“那个侏儒已经死了,浑身是毒,心脏不能用,我们给你换上的是另一人的心脏,放心吧,我们是在他还活着的时候给你换的,很鲜活,移植的很成功。”
不用问了,他们给我换的肯定是店家的心脏,不过,听他们的讲完,我心里还是有股毛毛的感觉。活人换心?这疼痛的感觉谁忍的了?有一说,这店家也是活该,谁让他糟蹋良家妇女来着?就该受到这种惩罚。
背后的帐门大开,文安压低身子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