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真跟我聊不到一块,他找就打算动手,那么之前为什么要跟我交谈?
这家伙一开始就举棋不定吧,或许刚开始并没想杀我,而是想劝我离开。可他既然把一族中最大的秘密告诉我,那么现在想杀我也是理所当然了。
他的剑奇快,蒙家一族铸造工艺有目共睹,他又作为一族中的天子骄子,带的家伙自然非同凡响,腰间的长剑又短又细,韧性极好,平时没见过他带着武器,此时抽出剑我才明白,他的武器一直就缠在了自己的腰上。
一言不合就动手,他余真的脾气还真火爆,喜欢钻牛角尖。
我其实一早就猜到今晚他是来者不善,留着心眼,见他真动了手,我也不能坐以待毙,拿起坐着的木头椅子格挡。
咝,一声传入耳中,缝衣针般的细剑直接穿过了我举着的板凳,剑尖一没入底,离我的喉管只有一寸,我的喉结咕咚了一下,知道,如果不是我脖子后仰,这一剑就要给我来个开膛了。
妈的,心里暗骂一声,手上的动作不缓,稍微迟一点,我还有命在吗?
斜眼瞧见床边的古剑,抽身往回一滚,拿剑在手,心里就安稳多了。
两人都使剑,就看谁的剑更占优势,我和他交战只在一瞬间,他这时候才把剑拔出来。
还算机灵,他剑窄小,只适合刺不适合切,万一卡住,拔出来就耗费时间。
余真用黑眼冷冷盯着我,下一刻又出手了,他一步踏过来。
我和他之间至少也有二米半的距离,他一步便能传到近前,可见身法了得,步法也够刁钻。古代人研习武术自小学习,各门各派均又所长,每套武功背后有几代人乃至十几代人的心血和验证。各门派间的武功绝不外传,并且是传男不传女,传亲不传娣,杀手见招生死立判。
他劈剑而下,我心中不慌乱,用剑去挡,嘡啷一声,长剑被截成两段。
可断的不是他的剑,而是我的。
这一下整个人都不好了,一股寒意在背脊间翻涌。不用想了,这把剑肯定被调了包,调包的谁?除了蒙族长他们,还能有谁?表面上对我客气,实际上背地里早就想杀我了吧?在得知我的剑和他是同一柄剑的同时,杀我的心思就没变过吧?
蒙族长藏的够深,作为一族之长,在冕王面前老骥伏枥、卑躬屈膝多年,若没这点心思,嗯?怎可能带领蒙家一族?
在姬文安面前演足了戏,先救后杀,相比眼前这个蒙余真天真的小子,他的心真够黑的。
窗子被人用脚踢开,两人先后涌入,一老一少,不用问,肯定是蒙族长他们无疑。
“余真你还不杀了他!”
“杀了他,文安的心就死了吗?”
“为什么要杀我?”
“别问这么多,你必须死!”
他们的动静不小,可整间客栈连只苍蝇都没出现过,恐怕蒙族长在菜汤里下了药,若不是我不喜欢吃这些难吃的汤菜,恐怕就中招了,在睡梦里就被他们给干掉了。
话不投机半句多,现在三对一,我毫无胜算,窗子也被几人堵死,想跳窗逃跑都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