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天成摇摇头,“我拜这三位塑像,并非为此。”
“进了学院,别算是了结了一桩心愿?但是难免觉的学院有些卑躬屈膝,并非心中原先所想,因此又有些失望?”
薛天成沉默不语。
父母从小就向薛天成讲述的那个书声琅琅,王侯过眼不相关,规矩最重的丹阳学院,不该是这样,不该有如此作为。
如果丹阳学院拒不让四人进入,薛天成反倒会内心由衷认可这一国文脉。
任何地方都可以富贵者高于贫贱者,山上人高于山下人,规矩可直可曲,但唯独你丹阳学院,我父母最为向往丹阳书院,不可如此!
因此当年薛天成对学院期待越重,如今便失望越多。
“只是自顾自希望,又自顾自失望而已。”薛天成苦笑道。
“的确如此。”顾秦淮轻轻叹气一声,“世上人,多逃不开这些弯弯绕绕,凡人眼中修仙问道的山上宗门,其中勾心斗角又能少到哪去?只说这国子学院,学生入学和学后入仕两事,官宦子弟和市井出身便有天壤之别。”
薛天成点了点头,一路走来,路上遇到那些谈吐不凡的国子学生,多是锦衣貂裘,出身富贵人家。心中也释然了几分。
湖面上,一叶小舟逐渐向着湖心停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