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飞虽外表恭维,暗地里却极为鄙夷。他借着东方家势力替他掩护,东方家的探子暗地里不知帮他埋了多少被他玩弄致死的少女。
“朱叔叔放心,我们的人在镇上设了埋伏,定能活捉。”
朱格轻轻点头,忽然想起什么,朝着上官飞问道:“对了,那个什么寻剑七义怎么样了?”上官飞自信道:“这六人行踪诡秘,但也难逃一劫,我们的人已经发现一些痕迹,我让他们暗中监视,等我们将这里事了了,再去拿他们。”
朱格的八字须不由地动了一下,有些不悦道:“哼!孙平风那个老贼,这是想累死我!又得替他儿子报仇,又得替他抓叛徒。他也个可怜人,这么大年龄了还死了儿子,白发人送黑发人,忠心耿耿的属下叛逃,庄主做到这个份上,也难为他了。”他越说越得劲,言语间尽是讽刺。
上官飞道:“孙平风一介武夫,盟主竟能如此帮他,足见他的分量。”
朱格脸上笑容凝固,露出一丝暴戾恣睢,淡淡道:“贤侄,做好分内之事就行,别多问!”上官飞感到眼前这个人的怒气,急忙陪笑道:“朱叔叔教训得是,侄儿多嘴!”身在江湖,少问不管闲事,能活得久些。
船上此时跳出几道人影,往前方小镇而去。朱格有些不高兴,愠怒道:“让他们去探查,居然被对手发现了。看来是我最近懈怠了,东方家可不留酒囊饭袋。”
上官飞道:“朱叔叔放心,小侄现在就去抓他们。”右臂轻挥,对身后人发号施令,“上!”身后的扈从把面巾往上提到鼻子处,只露双目,双腿一夹马肚,胯下马儿飞奔而去。
凌楚瑜带着三个师弟杀出重围,往小镇赶去。前方是一片枯黄的芦苇荡,秋冬以至,芦苇荡已干枯,被北风一吹,向一头齐齐倒去,只到众人腰间。芦苇荡后,就是一片林子。
此时从林子里驶出一队人马,十人之众,左右一分,瞬间就将凌楚瑜等人围住了。他们策马在不停地缓缓转圈,马声撕裂,马蹄笃笃,让人心惊胆颤。
四人背靠背,严阵以待。那些黑衣蒙面人勒马驻足,顿时四周安静得可怕,连马儿都不敢喘气,只有风吹芦苇荡时候的呼呼声,如刀子般划过心脏。
“上!”十人中唯一一个头缠黑巾的人用沉重的声音发号施令,其余九人纷纷各执兵器,从马上跃起而去。凌楚瑜越众而出,长剑“锵锵”直响,格开两个黑衣人,随后长剑遥指,“一剑浪天涯”直扑蒙面头领而去。
以四敌十,势单力薄,寡不敌众,凌楚瑜决心擒贼先擒王,先试试那个蒙面头领的本事。那蒙面头领身子后仰,躲过凌楚瑜当头一剑,右手拔出挂在马鞍上的剑,转身追向而去。凌楚瑜落地后不回头,一招“三剑无往复”,出其不意地回了一剑,那蒙面头领有些惊讶,急忙绞剑缠住对手。能在瞬间有此反应,定是身经百战。凌楚瑜不敢大意,以“三剑无往复”继续进招,长剑闪电般游走,绕过了蒙面头领的剑,直刺他眉心。对手怪叫一声,为了保命,摔了一个四脚朝天。凌楚瑜也是惊叹,在如此为难之际他应变居然如此之快。蒙面头领倒地后,立即一个鲤鱼打挺,猛地弹起来,往凌楚瑜怀中刺去。
两人短兵相接,凶险万分,瞬间就拆了十多招。凌楚瑜心有所挂,斜眼看去,三个师弟也被三两人围攻,暂时不落下风。一分神,肩头被对手长剑挂住,好在没伤及皮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