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田是否知道渡边的抓捕，对袁公明非常重要。

如果是，那么袁公明已经无限接近危险。

必须放弃潜入满铁上海事务所，获取调查资料的计划。

这是特务处东海小组的第一项任务。

好丢人。

所以袁公明迫不及待地想从渡边口中知道准确的消息，“藤田知不知道你这次抓捕？”

渡边恍然大悟，立即听得明白，这是袁公明的关键。

轮到渡边难以抉择。

实际情况是，藤田并不知道对袁公明的抓捕。

所有的信息到渡边这里为止。

但是说和不说，可以留条活命吗？

咬牙不说，也许能多活几天。

宪兵司令部一定会全力寻找下落，还有一线生机。

渡边迟疑，迟疑着，有一小会儿没有说话。

突然渡边的膝盖传来剧烈的疼痛，疼痛底下是膝盖骨头碎裂的声音。

天呐！

袁公明已经敲碎渡边的一个膝盖骨。

为什么？

袁公明眼见渡边沉思不语，就知道渡边正在盘算说什么，和不说什么。

要命。

可能要袁公明的命。

不能不动手。

袁公明没有犹豫，更不是好惹的，立即出手，砸碎敌人的第一个膝盖骨。

渡边痛得要死，嚎叫起来，高声回应，“没有人知道，藤田也不知道。”

为什么不早说？

袁公明并不相信，接着抡起榔头砸向渡边的第二个膝盖。

库嚓。

膝盖骨碎裂的声音。

渡边的两条腿已经彻底残废。

袁公明放下榔头，眼睛恶狠狠地盯着渡边，如同恶虎盯着绵羊。

渡边现在能做的只有求饶，“武藤，不能再打了，求你放过我吧！”

袁公明微微一笑，“再问一遍，还有谁知道这次抓捕？”

渡边立即回答，“我发誓，我说得是真话，如果说谎，你现在就杀了我！”

“我，小岛，还有两个宪兵知道抓捕，连森永事务所的山本都不知道抓捕！”

“宪兵小队做任何事情，根本不需要向藤田汇报，连藤田都是我的监控对象。”

比较可信的说法。

袁公明并不当一回事，顺手推上电源开关。

开关合起来的时候发出吱啦声音，几乎将渡边吓死。

用电刑？

是。

袁公明的手已经放在电流控制器的把手上。

怎么办？

渡边只有大声求饶，“武藤，你我都是日本人，行行好，放我一条生路吧！”

袁公明再次笑笑，“藤田知不知道这次抓捕？”

老问题。

渡边不停地发誓，反复辩解，“我发誓，除你见过的人之外，绝对没人知道！”

袁公明一等渡边话语出口，立即将电流推到最大，再迅速将电流复位。

在这一瞬间，渡边遭受电流打击，如同折叠的弹簧一样，迅速绷直。

等电流消失，立即栽下来。

晕厥。

袁公明伸手放在渡边的鼻子底下试探呼吸。

极其微弱。

还活着。

袁公明拎来一桶凉水，兜头浇下去。

半天功夫，渡边先口中哼几声，随后脑袋微微摆动几下。

袁公明将渡边的脑袋扶正。

好一副惨白的脸。

这是敌人，这是对手，并不值得同情。

袁公明用力拍着渡边的脸，大声喊着，“醒醒，能听到说话吗？”

“如果再不说话，扔到黄浦江喂鱼了！”

渡边已经被电流击碎，筋骨俱脆，对耳朵里听到的声音，只能哼几声回应。

已是个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