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我现在当面向你发誓！”

“别发誓啦！也不吃啦！来不及啦！我们赶紧抢位置去。”

男女学生起身，结伴往外走。

袁公明把男女同学的言语听到耳朵里，听出男学生叫熊少伟，女学生叫江月英。

莫文华既是大学中教书的教授，也是医院里看病的教授。

袁公明跟在男女学生后面，走进学校，来到教学楼205教室。

这是间大课教室。

陆陆续续进来学生找位置。

果然不假，同学想办法挤在前面落座，能看出莫文华教授得到同学欢迎的程度。

袁公明也是从军校刚刚毕业不久，又生得年轻，和充满稚气的学生坐在一起，看不出太大差别。

叮铃铃。

莫文华教授踩着铃声走进教室，在教台上放好课本，清清嗓子，开始上课。

只见莫文华中等偏上身材，衣着朴素，得体，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眼镜，说话抑扬顿挫，讲课细腻严谨，富有感染力。

但是袁公明很快就发现莫文华的状态不正常，有点魂不守舍，忽然就发现，莫文华的目光时常盯着一个方向。

袁公明顺着莫文华的目光看过去，马上发现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精壮男人坐在后面。

“这人肯定不是学生，他是谁？他在干什么？莫文华为什么总是看他？”袁公明马上提出几个问题。

课间铃响。

莫文华很快拿起茶杯出门倒水，精壮男人马上迅速跟出去。

袁公明也打算跟出去看看，转念想到，莫文华还有一节课要上，他这是去加热水，不着急，再看看。

几分钟之后，莫文华抓着茶杯回来，几秒钟之后，精壮男人走进来，坐在原来的位置上。

袁公明基本断定出来，精壮男人正在跟踪莫文华。

“他为什么要跟踪莫文华？老镇江为什么也要跟踪莫文华？”袁公明从两个方向考虑事情，“一定有非常重要的原因。”

袁公明猜想精壮男人的身份，“莫非是党务调查处特务？这些特务专门在学校活动。”

党务调查处也就是将来的中统。

下课铃响。

莫文华直接中断讲课，左手端着茶杯，右手拿着课本，急匆匆离开教室。

精壮男人立即跟在后面。

袁公明也不怠慢，紧紧地跟上去。

刚刚出门，袁公明就看到莫文华在前面快步走着，精壮男人在后面疾速跟着。

两人好似仇人。

莫文华走到学校门口，停下脚步，等着精壮男人走上来，抱怨，“周大保，你今天像鬼一样跟着我干什么？”

周大保是学校教务处副处长，平时在师生当中的名声不好。

一句话，人见，人厌。

周大保走近莫文华，“我在跟踪你。”

“跟踪我什么？我又没有犯法！”莫文华十分不解地回应。

周大保连忙靠近莫文华，轻声耳语。

从莫文华的表情上看，周大保说的话令莫文华感到吃惊。

“他们在说什么？”袁公明很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