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告诉袁公明,“因为客厅没有动静!”
“你不是特务,你不知道特务喝酒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大声说话,大声吵闹,恨不得把房顶掀翻。”
要说袁公明还真没有想到这里。
“我昨天才跟着梁队长做事,是新手,当然不知道你们喝酒是什么样子!”
袁公明不能和特务说闲话,更不能耽搁太久,“你赶紧下去喝酒,是小平头让我上来叫你的。”
“小平头,你在下面吗?听到就答应一声。”中年男人将袁公明推到楼梯口,朝下喊人。
无人回应。
“刀疤脸,你在哪里?”中年男人继续喊道。
仍然无人回应。
中年男人哈哈大笑,把着袁公明的肩头骂道,“逞能呀!快说吧!你是谁?你来这里干什么?”
袁公明被特务搞得没太多办法,轻轻地叹口气,显得十分无奈,问道,“兄弟,你想怎样?”
“我懒得搭理你。”
“你就拿着枪在我后面站着,再过半个小时梁队长就会过来,你有啥事情尽管问梁队长。”
“梁队长待会儿过来?”中年男人的心念瞬间离开袁公明。
袁公明抓住瞬间,探头看着楼下,侧头听着外面,“你听,好像有人说话,有人敲门。”
中年男人被袁公明带住,偏头看着楼下,又转头看着院子,枪口就在袁公明的脑后转动。
袁公明暗地里早已动作,右脚悄然上前,迅速原地转身,脑袋往下探,让过枪口。
瞬间已经面向中年男人。
借着转身的趋势,袁公明滚身靠住中年男人,右手抓住他的手腕,沿着手臂用力往前推送,将手枪抹到地上。
坚硬如铁的脑袋往前伸,获得足够的距离,然后闷哼一声,从丹田吊起一口元气。
袁公明用力将脑袋往后砸过去,接着听到扑地一声响,中年男人的鼻子被拍在脸上。
然后立即转身,身体回正,右手抵住中年男人的脖子使劲往墙上撞。
一下,两下,三下。
咚,咚,咚。
中年男人的后脑立即出血,血丝沿着脖子流下来。
袁公明再将中年男人转身回来,扶着他的脑袋继续往墙上撞,撞得墙壁咚咚响。
中年男人在一瞬之间的搏斗中没有做出像样的反应,哪怕惨叫都没有来得及喊出来。
很快中年男人变成肉体,软软地伏在地上。
袁公明右脚踩着中年男人的脖颈,双手扶住中年男人的脑袋,手腕用力扭动。
咔哒。
中年男人因脊柱断裂而当场丧命。
袁公明轻轻地松口气,扭动脑袋,舒展胳膊,扯出一条黑布蒙头,露出眼睛,顺手推开一扇房门。
里面亮着昏黄的灯光。
只见一个男人被牢牢地绑在椅子上,动弹不得,口中塞着棉布,说不出话。
见到来人,男人立即用力晃动身体,带动椅子在地面摩擦,发出刺啦刺啦的声音。
这应该是一个在上海火车站被捕的同志。
袁公明心头一热,立即上前,伸手就要取下男人口中的棉布,说几句贴心话。
一个理智的声音立刻在耳边响起,“冷静,也许他们已经投降敌人,做了叛徒。”
袁公明瞬间冷静下来。
疾步走到跟前,低声在男人耳边说道,“不要慌,我是来救你们的,听话,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