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人,无需什么阴谋诡计,当然,阴郭嘉,潘凤自认道行还是不够的。对他,应该用阳谋,以美酒做敲门砖,以诚相待,假以时日,不说认潘凤为主,一个真朋友的名头总归是跑不掉的。
田丰走了,带着狼外婆似地笑走了,他倒要试试,到底能不能将郭奉孝这个小红帽拐过来,这对他来说,也无异于异常巨大的挑战,他对此,期待异常。
另一边,吃了败仗的韩馥,自然是焦头烂额,在帅帐中对着别驾闵纯道:“伯典,可有何良策。”
韩馥的别驾有两名,分别是闵纯以及沮授,此次出征,闵纯与沮授二人都是持反对态度的,只是韩馥怒发冲冠,一意孤行,这才有了这一次的败仗。
此刻沮授坐镇府中,随行的也仅有别驾闵纯,长吏耿武、从事程涣以及军司马张郃几人。
闵纯是忠士,见主公韩馥忧心忡忡,大致估算了一下局势,这才宽慰道:“主公莫急,此番虽说出师不利,总算也没有太大的损失。只是鞠义一事不可一蹴而就,只能缓缓图之。”
他说的好听,只是大致意思就是这会鞠义是拿不下了,我们就认栽吧。
“你们怎么看。”韩馥知道闵纯说的是实情,只是依旧心有不甘,对着帐中剩下三人说道。
耿武程涣同声道:“伯典所言极是。”
唯有张郃沉默不语。
“儁乂,你怎么说?”韩馥显然是看到了张郃的沉默。
见州牧发问,张郃抱拳答道:“鞠义悍勇不必多说,手中有带甲士兵八万余,又有城池之利。”
说罢,话锋一转:“然,予某八万兵甲,必可将其项上人头献予州牧。”
八万人马,听起来比鞠义的三万多了一倍不止,但别忘了,鞠义占据城池之利。这城城墙的高度,远非阴安县的小城可比。张郃能有此自信,自身实力也是非同小可。
韩馥沉默片刻后,还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儁乂勇冠三军,某自然是知晓的,只是彼时群狼四顾,又恰逢新败,已是人心不稳,某实在是抽不出这八万军士。此地的五万已经是某的极限了。”
冀州有百万带甲士兵不假,可真正能拿出来作战的却是不多,也就是二十万上下,鞠义造反少了三万,吃了败仗虽然损失不是特别大,也有近三千的军士折戟,这么一来,满打满算也就十七万了。
剩下的韩馥还需要分出大部分来监视公孙瓒与袁绍。
上党的张杨与济北的鲍信倒是与他交好,不过也不得不防。
如此一来,鞠义造反,几乎用尽了他所有可用之兵。
当然,这也只是韩馥魄力不够,若是换成曹操坐镇,要么不做,一旦做了,无论多大的困难,都会尽力克服。说不定此刻他就会撸起袖子,朝着帐中的几人喊话:“管他公孙瓒还是袁绍,某先整兵修理了鞠义小儿,你们不动也就罢了,若敢趁机偷袭某,等某缓过神来,再挨个修理你们不迟。”
这或许才是枭雄该做的决定,韩馥毕竟算不上枭雄,所以,吃了一个不大不小的败仗后,韩馥终究还是做了韩馥该做的决定。
“哎,”他重重的叹了一声,然后开口说道:“就依尔等所言,班师回府。”
“喏。”
“喏。”张郃眼中失望之色一闪而逝,也跟着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