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大胆跑回单位写检讨去了。
周一凡面色凝重的关了店门,来到了狭小的二楼,感觉氛围更加凝重,他不知道该不该把周洲的事告诉周燕。
“起床了!”
周一凡敲了敲木屋,喊道。
周燕沮丧的坐在地上,怨念没有丝毫减弱,戾气却散去了不少。
人也好鬼也罢,周燕始终是个女孩子,生气过了,抱怨过了总还是想家的,可惜她再也回不去了。
“你真的那么怨恨你爸爸吗?能不能说说你的故事。”
周一凡坐到木板上,燃起一支烟,柔声问道。
看了一眼周燕不做任何反应,周一凡回想起自己的往事,又说道:“我和你一样有个不幸的家庭,你至少还能找到你爸爸,而我呢?都快忘了他们的样子了。”
记忆涌上心头,周一凡五岁的时候,父母就各奔东西了,他最记得的就是父亲的歌声,母亲的长发。
周燕微微一动。
“我家里很穷,那时候,我爸爸经常出去打工。五岁那年,他很长时间都没再回来,妈妈哭了好几天,终于也在一个月之后走了,我被丢在叔叔家里,靠好心人的补助才念完高中的。”
“那时候我不知道发什么了什么事,只听别人说我爸爸在外面挣了钱,不要妈妈和我了。”
“你说这世界上的事可笑不可笑?挣了钱,却不想再要原本以为最好的东西。”
周一凡苦笑了一下,故作轻松的说道:“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这样,反正我再也没见过他们,连他们的消息都没有一点。”
看了一眼,周燕依然沉默不语,不过似乎也有些触动。
周一凡使劲的掐灭了烟头,吐了一口气,站起来说道:“好了,我还有事出去一趟。等你想明白的时候咱们再谈。”
考虑了很多,还是决定先不把周洲的事告诉她,以她现在的状态,即便是知道了也帮不上什么忙。
周一凡出了门,他想起来昨晚那个妖媚的女人,还有那个像周洲的鬼,有很大的嫌疑。
可是时间有点对不上。
“喂!兄弟,那个资料我得晚一点才能给你。”
古金六以为周一凡催他办的事,低声说道。
应该是害怕隔墙有耳。
“这个没事,我是想问你,昨晚那个女人什么时候到那里的?我要确切的时间。”
“也就……也就十一二点的样子吧,这个我还真没注意。”
周一凡强调道:“你确定?”
“具体的时间……不是很确定,就我给你打电话那会儿她就在俱乐部里了。”
周一凡深思,周洲是在这个时间点之后才死的,不太可能是这个女人搞的鬼。
可两个“周洲”,样貌太像了,难道真是巧合?
“兄弟?怎么啦?”
“哦!没事,那后来去了哪里你知道吗?”
周一凡问道。
“说来也怪,那鬼可厉害了,几乎把昨晚在场的其他人的鬼宠都打败了。那骚娘们居然当场就卖了,那可是摇钱树,至于她去了哪里,我可就不知道了。”
“行!那先这样,你着重帮我留意一下这个女人的来由,还有那个‘勇士’的去向。”
周一凡说完就挂断了电话,暗叹道:“真应该抽空学习学习了。”
侦探知识短缺,遇到这种事还真像瞎了一样,一点头绪也没有。
像周洲这样的富人,人际关系肯定很广,还需从这块入手才行。
问题又来了,他这样一个穷小子,无权无势的,怎么才能找到那些人呢?
找朱警官肯定是不行的。
苦思一番之后,周一凡想到了私家侦探。
在这样的城市,私家侦探并不少见。
偷拍明星八卦的,替人找宠物的,帮人抓小三的,各类私人侦探是层出不穷。
天空依然阴霾,雨终于不情愿的停了。
周一凡走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到了有人的街道,在路边的小报亭买了一份海陵早报,找了一家早点摊坐下来。
“富商在自己的豪宅别墅里惨死!是人性的扭曲,还是正义的审判!”
果然,报纸的头条就是周洲惨死的新闻。
海陵市一年要发生大小案件无数起,
像周洲这样的富人,不论是正面新闻还是反面新闻都不少,这种标题确实吸引眼球。
周一凡主要想看的还是有没有什么私家侦探社的广告,找一家靠谱一点的,不至于走太多的弯路。
看了半饷,并没有找到满意的,放下报纸,才准备吃刚端上来的热腾腾的混沌。
一个穿着休闲西服的小生就在他旁边坐了下来。
周一凡下意识的抬头看去,只见那后生头发打理得非常整洁,带着一副无边圆眼镜,面庞白皙,倒是有几分像个记者。
白面小生看了周一凡一眼,试探性的问道:“周先生?”
周一凡纳闷,难道记者也盯上自己了?
要真是这样可就难办了,以后还怎么低调做人。
“你认错人了。”
周一凡低头冷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