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走!”
陈宣看着城隍的面容在面前淡出,一动不动,直到心中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警觉感,完全消失,才长舒了一口气,一屁股坐了下来。
被这位城隍爷盯上,还真是麻烦啊。
第二天,陈宣一起床,就来到于羽的家里。
“羽哥,我想今天去南山书院拜师,羽哥能赔我去吗?”
于羽神色复杂的看了陈宣一眼,实在不忍心打击这个从小玩到大的兄弟,
“拜师礼早给你准备好了!只是你要做好心理准备,萧师地位尊崇,要求很高,万一他不收你,也很正常,所以......”
“我知道的。”
陈宣平静的说。
于羽松了一口气,连忙吩咐书童和仆役准备把早已准备好的拜师礼拿出来。
“我与萧师早已深交已久,这次拜师,肯定水到渠成,师徒尽欢。羽哥放心吧。”
于羽看陈宣一本正经的说,险些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心中哀叹,这个兄弟,啥都好。
人性子直,而且坚毅,对人、对事,都是足够的赤诚。
可就是有点太愚,把所有事情都想的太简单了。
萧文山是一代文宗,南山书院,又是远近闻名。你在县学都被废黜,还指望萧师能够正眼看你一眼吗?
他心中哀叹,不由的暗自叹了一声,跟着陈宣,向城外的南山走去。
出敬贤县南门,走上十里,就进了南山。
再走过弯弯曲曲的五六里山路,就会远远看见,坐落在半山腰的南山书院门前高大巍峨的牌坊,
“南山文宗”!
一条林荫路,直通书院的大门,路边,栽满了槐树。
仲春的春风,早已吹开了满树槐花,一片雪白。
陈宣、于羽,还有挑担的壮仆一起,慢慢走近南山书院的山门。
山门紧闭。
平时,书院里上百个学习,都是封闭学习,闭门精修,只有朔日、望日,才开山门。
因此,院门没有人,落满了槐花。
看到有人来了,侧边的一个小门吱吱呀呀的打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打开房门。
“请问,诸位小友到我山门,有何贵干?”
陈宣走过去,
“老丈,我想拜萧师为师,入南山书院学习圣贤书?”
老人看了一眼他们,脸色冷漠,似有不屑,
“小友请回吧。萧文宗早有明言,今年不收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