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望了望封千寒伸出的双手，跳了过去，找个舒服的姿势卧着。

封千寒松了口气，两人沿着宫道向外走去，封千寒的披风披在沐清身上显得有些宽大，都拖地了。

沐清手里拿着皇后娘娘给她的盒子，轻轻摩挲，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沐清想起来，出殿门的时候，皇后娘娘问她觉得封千寒怎么样。

沐清没有细想这个问题，只答封千寒人很好。

现在安静地走在路上，沐清忍不住思维发散，仔细思考了这个问题。

说起来，封千寒这一路上一直在照顾她，要啥给啥，还会帮她夹菜，无论再忙也会天天陪她吃饭，会安慰她，有洁癖的人还可以忍受+她那天晚上把眼泪鼻涕蹭在他身上……

感觉数不完呢。

沐清抬起头看了看走在身旁的封千寒，路上的灯光不算明亮，雪开始下大了，封千寒的轮廓在昏沉的灯光下越来越清晰。

封千寒感受到沐清投过来的眼神，转头望去。

“你看着我干什么？”

沐清下意识道：“只准你看我，还不准我看你了吗？”

封千寒笑笑：“当然准。”

沐清感觉不对，喃喃道：“说得我很想看你一样。”

封千寒看着转过头的沐清，笑了笑，空出手来将披风上的帽子给沐清戴上，沐清戴上帽子看起来更加娇小。

两人继续往前走，封千寒此时竟有些希望这条路永远没有尽头。

两人经过御花园的时候，雪已经下得很大了，鹅毛般的白雪轻轻落在树枝上，石板上，又慢慢消融。

封千寒带着沐清躲在了一个亭子下面，吩咐疾风去拿伞。

沐清抬头望封千寒：“封千寒，你冷不冷？”

封千寒摇头，反过来用披风把沐清裹得严严实实的。

小白很喜欢雪，封千寒将它放到地上，它就跑到外面去接雪花，雪慢慢堆积，很快就铺满了四周。

地上，树上，房顶上，开始变得雪白，沐清有些畏寒，就安安静静地呆在亭子里面，封千寒坐在她的身边。

不说话，也不觉得尴尬，沐清看着外面玩儿雪的小白，封千寒看着沐清。

许是有感而发，沐清转过头来问封千寒：“封千寒，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啊？”

封千寒下意识就说：“因为喜欢。”

“你喜欢对我这么好？”沐清有那么一瞬间的迷惑，这是什么癖好？

封千寒：“……”

算了，说都说出来了，干脆就说明白点。

封千寒调整了坐姿，伸手，隔着帽子捧着沐清的小脸，一字一顿地说：“不是喜欢对你好，是喜欢你。”

沐清：“……”就，挺突然的。

封千寒见沐清不说话，心里七上八下的，他似乎明白了那些书中描写的，等待答案时的忐忑。

沐清人都懵了，她现在只感受得到两颊上毛茸茸的触感，和那只要把自己脑袋给压扁的手，封千寒这也太用力了吧，感觉脑瓜子嗡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