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团子把信纸倒出来,还有一块圆圆的白玉佩掉在了地上。
“咦,师尊说过君子无故,玉不离身,燕归哥哥怎么把小嘲风扔在这里啦?”
小团子把玉佩捡起来,又打开信纸,眨巴眨巴大眼睛:“是让糖糖帮忙照顾小嘲风嘛?”
信纸上只有短短几行字:
“糖糖妹妹,哥哥去玄武营从军,留玉佩为证,盼日后相逢,勿念,燕归。”
“燕归哥哥,走了?”
小团子瞪大了眼睛,把信又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委屈地眼泪都下来了:
“燕归哥哥,你为什么要去玄武营从军哇,你不可以带着糖糖一起么……”
嘟嘟的小嘴巴瘪了下去,两只爪爪撒开了信纸,捂住了眼睛:
“是糖糖不乖,没有照顾好燕归哥哥么?哥哥为什么要走,呜呜呜……”
燕归哥哥是糖糖最好的朋友哇,就这样一句话不说就离开了,是不是糖糖去稚学,没有陪哥哥,他就生气了嘛?
小团团的金豆豆一颗一颗往下掉,撅着小嘴巴对小嘲风说:“以后糖糖每天都早点看燕归哥哥,他会不会就会回来呀?”
玉佩乖乖地躺在她的手心里,闪着温柔的光泽。
小团团的大眼珠儿却再也没有了亮晶晶的光芒。
好半天,小爪爪才撑起身子,小短腿儿迈起来,冲出了医馆。
跑到了大街上,手手张开成喇叭状,大声地呼唤:“燕归哥哥,你在哪里呀?”
“糖糖来找你啦,你出来见见糖糖好不好呀?”
来来往往的路人,可惜都不是燕归哥哥。
“燕归哥哥走了,不要糖糖了,呜……”
失魂落魄的小团子,垂下了小脑袋,小爪爪紧紧地抓着小嘲风,拖着沉重的脚步慢慢地走进了夕阳里。
第二天刚从稚学出来,糖糖就一路跑到了医馆,冲进燕归住的房间:
“燕归哥哥,糖糖来看你啦。”
她今天来的比昨天早了半个时辰哦,燕归哥哥应该不会再躲着她了叭。
可是等她跑进去,大大的眼眸就瞬间暗淡下来。
房间里已经住进了一位生病的老婆婆,还在不停地咳嗽着。
小团子捂住了大眼睛,小小声地说:“对不起,婆婆,糖糖打扰你了。”
她抱着小书本,连小帽帽都耷拉下来了,蹲到医馆门口,委屈地蜷缩成一只冻住的小汤圆儿:
“燕归哥哥去了爹爹的军营,应该不会受伤吧?”
“燕归哥哥是要长到江凯哥哥那么高,才会回来看糖糖嘛?”
“那要等好久好久了,糖糖想燕归哥哥怎么办,现在就好想呜……”
她用小手背不停地抹着眼泪,小袖子都要打湿了:“燕归哥哥,呜……咦,糖葫芦球球,你是从哪里来的哇?”
面前慢慢地伸过来一支糖葫芦,红通通的,摇晃着圆滚滚的身子,粗声粗气地说:
“从天上来,看到一个糖小乖在哭鼻子,好丑哦。”
“哼,糖糖才不丑。”
小团子使劲地抹抹眼泪,冲着糖葫芦球吐吐舌头:“再笑话糖糖,糖糖就把你吃掉。”
糖葫芦在她面前扭来扭去:“就笑话你,就笑话你,小花猫,来吃我啊吃我啊……”
“啊呜——”
小团团的大眼珠骨碌骨碌,看准一个时机,气哼哼地叼住一只,把它咬住了,啊呜啊呜地吃进肚肚里。
糖葫芦球吓坏了,猛地往后一缩:“哎呀,哭鼻子的小花猫把我吃掉了一个,快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