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归：“……”

我觉得我活不到晚上了。

糖糖看他欲言又止的样子，嘟起了嘴巴：“怎么啦，你要嫁给她了吗？”

燕归心疼地抱住自己：“哥哥是男人，怎么能嫁人……”

“铛”，一把枪直直地摔在了燕归面前，后面还有女帝凶巴巴的小脸：

“你是女的就嫁了？！萧十九，你，你，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糖糖想了半天，也不知道骂什么好，气红了脸，萌哒哒的一句砸到燕归头上。

燕归：“……”

凶人的凶完了，还委屈巴巴地把所有长枪踹倒，蹲坐在雪地里，宛如一只烤红了的团子。

燕归叹了口气，戳戳她的肩膀：“这句话不是这么用的，它是……”

“你在叫我说话喽，萧十九？”阴森森的小眼神小刀子一样，嗖嗖嗖扎过来。

燕归把平生的气都叹完了：“妹妹是天鹅好不好，哥哥是癞蛤蟆，最丑的那种。”

糖糖倔强地转过头：“天鹅不和癞蛤蟆说话，你走。”

“说完再走。”

燕归蹲到她面前，把她的小爪子捂进手心里：“帝尊不信泉，便带到面前问了几句话。”

“他并没有露出破绽，短时间内，帝尊的心思不会放在他的身上，。”

“他在羌都也有好处，还可以帮我们找宣文太上皇和雪海先生的下落，递送些情报。”

糖糖不闹脾气了，想了想：“你确定他真的不会背叛你？”

“如果他投靠了帝尊，把你出卖之后，帝尊就再也无所顾忌，大开杀戒。”

燕归摇头：“他比我还想活着，一旦身份暴露，帝尊会杀了他。”

糖糖不理解：“我如果是帝尊，我会用他来制约你。”

燕归笑起来：“其实帝尊身上已经没有子蛊了，但是他的疑心病却没有解除，否则他现在就会杀了泉。”

“因为如果他知道世上还有另一个我，会把积怨都发泄在泉的身上，毕竟是个被制约了十二年的疯子……”

糖糖看着他眼睛里的冷漠，总觉得事情没有这样简单。

除了对人心的掌握，必然是用了别的方法来控制泉，毕竟萧氏的十九殿下身处的永远都是刀山血海。

不过他既然沉默，她也会假装不知。

糖糖反握住燕归的手，很认真地看着他：“知道了，糖糖不怕，哥哥也不要怕哦。”

燕归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像是怕吓到她一样，又很快地挪开视线：

“恶煞军团没出现之前，你把一切都交给玄武军，征伐之事，他们更有经验。”

“至于靖安公和公主，他们更不会有任何危险，毕竟极北陆是哥哥出生的地方，”

燕归摸摸她的小脑袋：“哥哥保证他们平安，妹妹好好练蛊阵，训兽，若有恶煞军团，我们都要靠妹妹保护了。”

糖糖点头，用力地握紧拳头：“好。”

燕归也握起拳头和她的小拳头碰了碰：“不过还是要答应哥哥，好好保护自己，若是……”

“什么？”糖糖歪着小脑袋看着他。

燕归摇头：“倒也没什么，我总会护着你。”

哪怕是拼上性命，也要让他的小月亮平平安安地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