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徒儿得先解决一些事情,不知师尊可愿帮忙?”江怀怜仰着脸对沈宴轻说道。
“自然。”沈宴轻一口答应。
“那,这样……”江怀怜凑到沈宴轻耳边道。
说罢她阴恻恻地笑了一下,本来这笑容在任何人的脸上都会是让人反感的,但在江怀怜的小脸上却显得狡黠又傲娇。
沈宴轻听完江怀怜的计划,又看到她唇角明艳的弧度,顿时升起一种不一样的感觉。
在他记忆里的那个人是正义与圣洁的化身,是所有人心中最孤傲清高的神,他们愿意臣服愿意追随,唯不愿亵渎。
但现在,这个少女就像一个偷了腥的小恶魔,真实可爱,几乎触手可得……
沈宴轻站在洛水湖畔望着两个少女离开。
曦辉为他笼上一层落寞的阴翳。
而江府,早已因为江婉婉的事闹得不得安宁。
江婉婉在江怀怜走后直接带着家仆去找了江涵,家仆把事情都说了出来。
江婉婉哑着嗓子哽咽,二夫人急忙过来,得知自己女儿被废的事实后差点昏过去。
江涵开始并不相信,她那个一向废物懦弱的六女儿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
但所有的家仆都一口咬定这是江怀怜干的,江涵又动摇了。
他派人把江府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有江怀怜和梓月的踪影,可侍从又说没有看到江怀怜离开江府。
这就让人百思不得其解,江涵只能下令围住江怀怜的偏宅。
这事闹了一天一夜。
江怀怜与梓月直接用瞬移符回了屋内,换完衣服刚准备出来就听到外面有声音。
推开门,江府几乎所有的人都围到了门口,原来是屋外监视的侍从听到里面有声音,立马向家主禀报了。
此时江涵眉头紧蹙表情严肃,二夫人哭哭啼啼,一看到江怀怜出来就立刻扑了上去。
“你个贱人,你把我们婉婉怎么了,你怎么下得去手!”二夫人声嘶力竭地尖叫道。
江婉婉也在一旁哭着,她的嘴巴只能发出沙哑的呃声,但布满血丝的双眼却紧紧盯着江怀怜,全是怨恨。
江怀怜很淡定,将梓月挡在身后。
她从容地看着众人,秀眉微挑,满脸无辜。
“都围在我屋外做什么?”江怀怜故作疑惑地问道。
“贱人,你还装,你怎么这么恶毒?”二夫人扬手作势又要打她。
江怀怜只冷冷一眼扫过去,二夫人哆嗦了一下,手就悬在半空,进退都不是。
“一口一个贱人?二姨娘不是大家闺秀么?说这种话和你的身份不符呀。”江怀怜轻笑一声。
“你……”二夫人气得快背过气。
“江怀怜,这事是你做的吗?”江涵走绕过二夫人,走上前厉声问道。
其实他到现在还是不相信,江怀怜什么样他最清楚不过,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
可他现在对上江怀怜的眼神时,他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了。
凌厉又锋芒毕露,怎么可能是一个废物拥有的。
“什么事啊父亲,我就和梓月出去玩了一晚,啊,三姐姐怎么变成了这样。”江怀怜捂着嘴巴故作惊讶。
“是吗?那你去回怎么没有任何一个下人看到。”江涵皱眉问道。
“父亲,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宅子年久失修,那后面的墙壁上全是坍塌的窟窿,我想着从后面走要近些,自然不会有任何人知道。”江怀怜言辞凿凿。
江涵拧着眉,回过来问江婉婉。
“你确定是你六妹妹做的吗?”他开始怀疑起江婉婉。
毕竟江婉婉偷梁换柱诬陷江怀怜的龌龊事干的不少,他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老爷,你怎么能怀疑婉婉啊,你这样我们多心痛啊,婉婉她都这样了。”二夫人拉住江涵的衣袖继续哭。
江涵有些不耐烦,这两天他已经对原本宠爱的女儿很失望了,而且宋远哲回府之后为了报复将江婉婉和他苟且一事都抖了出来。江婉婉也就不再有任何联姻的作用,以后顶多给别人当小妾,哑不哑、废不废根本没什么关系。
“那就罚江怀怜接受鞭刑三十次。”江涵说道。
“鞭刑三十次就可以抵消她伤害婉婉的罪过?老爷,这不公平啊!”二夫人显然很不满意这样的结果。
江怀怜闻言目光冷了下来。
“父亲,三姐姐做错了事,无论多大您都装作不知道。现在我被冤枉,您竟然不分青红皂白地就要罚我,真是我心中的好父亲。”江怀怜冷笑一声讽刺道。
“江怀怜你怎么说话的?三十鞭刑嫌不够吗?”江涵怒喝道,他本来就烦躁,现在江怀怜更让他火大。
“这里发生了什么?”这时江横推开围着的人群挤进来。
他在洛城山下守了一夜,早上匆匆赶回来没想到却是这样的局面。
江横走到江怀怜身边,看到还在哭泣的江婉婉和二夫人就已经大致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你没事吧?”江横握住江怀怜的手腕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