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二的课程，枯燥而无味。

刚刚契约精灵的学生，大多以磨合为主，到了高三才会前往野外实践，唯一激烈的对抗，就是一年一度的市级赛。

这种长脸的机会，江牧理所当然报名，宁杀错不放过，韭菜永远不会嫌多。

得益于江牧、陆漓的关系，瘦猴最近日子相当滋润，别人抢破头都的能量药剂，他却能从实验室按批发价拿，实力进步非常神速，即将跨入凡境末期。

课间十分钟。

瘦猴胳膊支着脑袋，吊儿郎当看着江牧。“老江，你知不知道你又有了新外号？”

“什么外号？”

江牧随口应一句。

“南墙牧。”

瘦猴咧嘴一笑。“自打你上了区榜，几十个人撞得头破血流，鹭岛论坛已经炸了，全是讨论你的帖子。”

陆漓回头，眼带笑意。“好多人都说，只要你待在那一天，鹭岛永远没人能突破呢。”

“没那么夸张。”

江牧摇了摇头，经过这些日子了解，他明白了很多事情，这个世界大秦维系两千多，好处不言而喻，缺点也同样非常明显——阶级固化极其严重。

王朝更迭是什么？

根本原因就是统治阶级**，上升渠道被垄断，贫富差距悬殊，底下活不下去的人怒而掀桌，社会资源重新分配，打破固有状态，也就是所谓的大洗牌。

大秦能够维持统治，大抵归结为三点。

第一，精灵的存在无限放大个人能力，大秦作为统治者，也不敢剥削得太狠。

没办法。

这些刁民个个带枪，真要活不下去，豁出去喊一声‘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始皇帝也得掂量掂量。

第二，大秦与时俱进，不断完善政策、法律，历经大小无数改革，始终有着稳固上升渠道。

第三，这个世界有独特宣泄口，能够转移国内诸多矛盾，避免贫富阶级直接对抗。

老话说的好：江湖不是打打杀杀，江湖是人情世故。

两千年王朝稳定，又有多少人情世故？

说句不好听的。

百年家族在大秦都上不得台面，如同过江之鲫，没有千年沉淀，真的不好意思说自己是世家，就像一代而起吴家，家族都谈不上，充其量就是个家。

江牧有着能力药剂，短短一个月突破灵境，乍一看是挺牛逼，可在真正世家眼中，说白了也就那么回事。

举一个最简单例子。

大秦最大的世家——皇家，每一任秦皇，最次的都能吊打王境，这也是他们能稳固统治的最大因素。

这些人手中的资源，庞大到不可思议，许多人穷极一生，都够不上对方一个零头。

“这是拉仇恨啊？”

瘦猴语重心长，拍了拍江牧肩膀。“这么多人吹你，可不见得是好事，估计有人会看你不爽。”

“我爽了就行。”

江牧无所谓一笑，他要走的路就是出名，畏前顾后，还不如回家卖红薯。

“虚拟天梯榜反应了御灵师实力，据说比职业榜还真实，只要在榜单坚持三天，御灵证都会有相关记录，属于一份极大荣耀。”陆漓有些憧憬，可惜她还在凡境，不符合上榜资格，也打不过那些上榜的人。

“刚刚第四十九个人，又跪在冥蝶山下了。”

瘦猴拿着手机，笑得乐不可支。“老江你快看，这些人在虚拟论坛盖了攻略楼，都在分析怎么搞你，你都快成游戏boss了。”

bos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