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老脸上有点挂不住,冷哼道“老夫不是在跟你讨价还价,这小姑娘不错,我们打个商量,这次出手的钱我不要了,把她留给我。”
“她身上的因果,你承担不起。”
“老夫知道自己打不过国安队那帮变态,躲几年就是了。”
谢伟强看着远处,眼神幽幽“国安队可能会倾巢而出,你能逃到哪里去?”
葛衣老者想到那副景象打了个哆嗦,疑惑道“这小姑娘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国安队不至于出动那么大阵仗吧。”
“我会送上挑战书。”
“你疯了。”
葛衣老者惊恐的后退一步,仿佛要离这个疯子远一点才能感到安全。
“你知道战端一开,要死多少人吗?我们组织虽然强大,却也不敢正面和国安队抗衡啊。”
“这就是你不如我的原因。”
谢伟强背着双手,面容在斑驳的月光里模糊不清,只有双眼亮的可怕。
“去吧,把她抓回来。”
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发号施令,放在往日,葛衣老者绝不会理会他,可这时他真的有些怕了。
人在江湖越老越谨慎,葛衣老者知道自己的情况,几乎没有上升的可能,而谢伟强还年轻,看他的作为,即便不是英雄也会是枭雄,就如锥入囊中,必有出头的一日,也许以后还要仰仗他。
葛衣老者的身形越来越矮,仔细看去,他的双脚陷入土中,随后是整个身体,这是施展了土遁。
大地仿佛成了他的助力,遮掩了一切动静,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凌静身后,并起右手如刀砍向凌静后颈,直到打中的前一刻才让凌静觉察到。
她脸上的惊慌不似作假,葛衣老者对自己的身手有自信,看着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小姑娘,葛衣老者舔舔嘴唇,朝她胸前探去。
“不能玩,我占一点便宜应该没问题。”
葛衣老者的手离凌静越来越近,突然浑身一凉,连忙往后跃去,所有的意识都在尖叫着告诉他有危险,还不等他想明白怎么回事,就又看到一片熟悉的白光。
这是吴用的全力一击,如果说凌断的攻势是一排浪,会主动寻找防守者的弱点攻击,那吴用的攻势就像是一排床弩,不管是怎样的防御在面前都要穿透。
葛衣老者已经来不及逃了,抬起双臂护住脑袋,全身灵力运转,隐隐在身前形成龟壳形状,却见白光所过之处,龟壳防御被打的全是透明窟窿。
白光伴随着月光漫过了老者身旁,场上一片死寂,没过片刻,随着两三声声嘶力竭的咳嗽,老者从黑暗中慢慢走出,他的左臂软踏踏垂在身侧,不停往下流着鲜血,整个人像是刚从血池里泡过澡,浸的衣服看不出原来的颜色。
离凌静还有三步远时,老者停了下来看着凌静,眼神复杂,却又不敢接近,天知道凌静身上是否还有同级别的护身利器,虽然可能性比较小,但自己的伤势不算乐观,回去起码要修养几年才能缓过来。
刚才硬捱的一剑去了老者几乎半条命,国安队毕竟是国安队啊。
老者虚抬右手,凌静身下的土地托着她慢慢浮空,这样做虽然看起来很怂,但有个意外情况,老者能多些闪避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