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向西的那条路痕迹最多，也许是敌人故布疑阵，我不能百分百确定，但我选择向西这条路。”

吴用看向洛渺，说道：“可以跟我换一下吗？”

洛渺倒是无所谓，耸耸肩说道：“随你。”

“谢了。”

等队伍分开，刘马注意到洛渺的队伍向北，怪不得吴用要和她交换，江自流的队伍向西北，燕南飞的队伍向西南，有向导领路应该很快会有进展。

但刘马没想到，往西走了一百多里毫无所获，为了不漏过任何线索，速度实在提不上去。

天色在不知不觉中降临了，看着疲惫的队员们，凌断轻叹口气，拉了下吴用的袖子，两人对视一眼便知道了彼此的心意。

“好了，今天的搜索到此为止，大家就地取材扎营做饭，好好休息，晚上我来守夜。”

队员们连声赞美队长的贤明，嘴上客套着说不累，手底下却很老实，短短时间就分配好了工作，扎营的扎营，做饭的做饭，吃饱喝足没人有心思聊天儿，一窝蜂钻进帐篷里睡觉去了。

刘马和宋婉儿也是这样，不过刘马仿佛发现了新大陆，借了帐篷的灯一直在看宋婉儿的脸。

宋婉儿摸了摸自己的脸，不确定的说道：“我脸上有脏东西？”

“那倒没有，就是奇怪你以前应该做过不少这样的任务，但我没看到你脸上有痘有斑，以前以为是涂化妆品盖住了，后来才知道比我想象的更好。”

刘马张开大口，咬住宋婉儿的脸颊轻轻往外扯，含糊不清的说道：“这皮肤也太嫩了，一点也不像作息不规律的人。”

宋婉儿斜着眼睛看刘马，等刘马露出讪笑松口，这才抬起胳膊用衣袖擦干净脸颊。

“在一起才多久，就开始嫌弃我了？”

刘马连忙抱住宋婉儿哄着：“没嫌弃，哪能嫌弃呢？我可宝贝得不得了。”

宋婉儿又瞪他一眼，在刘马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说道：“早点睡吧，你不是早就喊着累嘛。”

“嗯。”

宋婉儿抓住在腰间乱动的大手，忍耐着怒气低声说道：“你是不是个牲口？老娘很累知道嘛，再乱动就滚出去。”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

刘马闻着她身上的香味，悻悻然停住了动作，眼睛虽然闭上，耳朵却一直在捕捉周围的动静。

凌断坐在暗处，呆呆的看着远方，神色憔悴，身体上的疲惫尚且能够忍受，心中的痛苦却没那么容易解决。

吴用拿着一条毯子走过来，柔声说道：“夜里凉，别冻坏了。”

凌断挤出一个笑容，说道：“我没事。”

吴用把毯子披在她身上，轻轻抱在怀里，安慰道：“放心吧，我们一定会把凌静找回来的，地狱道那帮人没胆子伤害她。”

“嗯。”

凌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侧倚在吴用肩膀上，没过多久便睡着了，吴用轻轻抚着她的头发，眼中满是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