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状况似乎不大好的国师,在儿子的搀扶下从马车上下来,与在城门外迎接自己的瓦卢瓦大公寒暄了几句,随后两人一同步行进入了王都城中。
可能是因为之前街头大战的缘故,毕竟在首都发生那样的大战,足够吓得老白姓好长时间不敢随便出门了。
也可能是为了迎接他而做的准备,总之不管因为什么,此时的街道上并没有多少老百姓,有几个都是行色匆匆,仿佛被狗撵似的走远了。
甚至于就连巡逻的城防军都比闲逛的老百姓多,说是一国首都,但是让他感觉却像是座兵城。
但国师似乎并不在意这颇显萧瑟寂寥的城中状况,自顾自的背着手漫步在王都的大街小巷,津津有味的观察着每个细节,搞得被迫也下马保护他的儿子和亲卫们也只能默默跟着。
瓦卢瓦大公倒是很懂,在一旁不停的向他介绍着这些年王城的变化,似乎是知道他很久没回来了,想重新熟悉熟悉。
“真的变了好多啊,我当年领兵出发的时候这里还是一片贫民窟,现在居然改建成一片商业街了。
那时候殿下都还是个小丫头,跟我一直到城门那儿,让她走还不愿意,非要在城门口等到我走远了为止。
我那时让你带她回去了吧?”
国师仿佛陷入了深深的回忆,目光迷离的抚摸着路边r一间小店的木墙,轻声道。
“您还记得啊,那时候她的脾气有多倔想必您也是知道的,别说我来劝了,就是当时您折返回来劝也没用。
我便由着她在那儿等,您出发的时候还是黄昏,可我们回到宫里的时候,却已经是深夜了。
第二天早课,她还赖床不肯起呢。”
瓦卢瓦大公知道他喜欢听什么,便抓准了好听的说,本来不苟言笑的国师,听得嘴角都微微翘起了。
两人带着长长的保镖队伍,一路愉快的攀谈着,同时慢慢走向王城。
而王城的内城城门,早已经在王女的亲自催促下,逐级打开了。
王女本人,也已经身着盛装,领着最高级别的王室仪仗队,在城门外等候。
二十四面绣着腾飞巨鹰的金纹大旗由王室禁军举着,在城门两侧排列开来,王城所在区域的相对地势本就高,这宏大的场面估计现在在都城外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之前宴会的参与者都跟在王女的身后走了出来,连某位颠鸾倒凤不知时间的老色批丘八都跟了出来,虽然他也没搞懂现在是什么情况,只知道好像有大人物要来了。
王都正门到王城的距离还是远了,在儿子的再三请求下,任性的国师终于还是坐上了自己那个“失宠了”的豪华马车。
被迫跟着他走了半天的瓦卢瓦大公也长舒了一口气,眼看着他终于要上车了,就先一步骑上了一直由随从牵着的战马,来到马车旁“随行护驾”。
真是搞不懂,明明刚才下马车还要小年轻扶一下,现在这老头子怎么自己走了那么长一段路都不带喘气的,自己这个比他年轻的都走得气喘嘘,满头大汗了!
难不成他刚才病怏怏的样子都是在演戏吗?可是他装病图什么啊?!
百思不得其解的公爵大人,看到那辆马车终于开始动弹了,只得暂且抛弃困扰着自己的问题,打马加速跟了上去。
让殿下等太久了可不好啊。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到王城脚下,待马车停稳,在场的众人都冲着马车行礼,包括贵为一国之君的王女在内,都给了国师最高的礼遇,同时齐声恭请他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