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因为今天心情不错,便似是说给自己,又似是说给别人道:“如果一切都能按照计划进行,那么人生,该有多么无趣。你想过的,对面那些,定然也想到了。他没有这么做,我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一次,不出干部,我就想看看,单纯的点兵,我跟对面那位棋手,究竟能下到哪一步。”
洛克斯扶着围墙,笑着说:“菲”他正准备喊军师的名字,但到嘴边,却想不起来这个家伙的名字。不由停顿了一下。
军师是个有眼力,当船长表露出要下令的意图时,他便单膝跪地,两手交叠,准备领命。
结果,他等的膝盖都有些疼了,船长仍然是面带着一副若有所思的笑容,在看风景。
“”
气氛很尴尬,洛克斯一时不知道要说什么,急的抓围栏。表面上还是一副云淡风轻,心里则在拼命的找那个人的名字。
而军师,或许是一开始跪的那一下有些过于激动了,导致自己的膝盖有些痛,这半天不起来,有些坚持不住了。想走,却又不知道该不该走。是留也不是,不留也不是。一时也是定在了这里。
直到这个可怜的家伙膝盖都快跪肿的时候,洛克斯终于发话了:“第三队出一支百人小队,为前锋,主防守。第五队,出一支百人小队,为后军,主辅助。第七队出一支百人小队,为侧翼,主突进。另,每部最少出三人为奇兵,以上方突进。”
“领命!”军师如蒙大赦,赶忙一瘸一拐的退下了。
洛克斯仍旧扶着围栏,看着远方,脸上挂着一幅若有所思的笑。
“这家伙叫什么来着?”
这一场仗,双方都极为默契的下起了棋。
这黄金沙滩是棋盘,而双方这些活生生的人,就是棋子。
双方首领,则相隔甚远,隔空下起了一场沾满鲜血的活人棋局。
露台上,罗伊看着战况,赞许道:“对面这家伙,倒是沉得住气,人都快打光了,都还没有派大部队赶上。若是我遇到这种局面,怕是很难做出同样的决断。”
正想着,他手里的战况图上,竟是以三种颜色分四个方向向战场推进。
罗伊笑了:“虽是慢了点,但安排也算是合理。跟我想的一样”
“主君。”旁边,黑袍人递来杯热茶。
罗伊摇了摇头,说:“给我温壶酒吧。”说罢,又补充道:“我有些冷,给我加条毯子。”
前方战处,随着海贼方井然有序的推进,塔克洛布保卫团的防守明显变的吃力。
前方盾甲防守主推进,后方弓弩投射掩护,两边侧翼,则是机动性极高的两支小队伍,不断的进行迂回骚扰。
对方的行军速度不快,可要是继续这般下去,似乎被吃掉,也就是时间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