纺妇,厂夫,技工,三个工种加起来一共是二十六人。
水力纺纱厂的工人人数确定了,接下来就是月钱问题了。
王伢人主动询问道:“大儿,这个月钱你看合适吗?”
王伢人拿出的这张桑皮纸上,已经写出了关于水力纺纱厂个工人的月钱。
技工每个月二钱银子,纺妇每个月一钱银子,厂夫每个月一钱五分银子。
就这个数目,王伢人还是斟酌了很久,给出了一个比较高的数目。
毕竟,水力纺纱厂每天管饭吃,能够吃饱饭还有银子拿,能让盐池村的盐丁们挤破脑袋。
王由桢还是摇了摇头,即便是他知道对比官僚乡绅们的纺纱作坊,已经是员外老爷家的小姐日子。
但是还不够,远远低于他心里的标准。
他这一趟过来,在大明开展工业革命,往后还会进行土改。
目的是为了让老百姓过上好日子,吃饱饭穿暖衣,有钱看病,还能给自家的孩子良好的教育。
这样才能有意义,才能让国人不停的进步,不断提高整体教育水平。
推动工业化不断前进,永远踩在西方国家的头顶上。
王由桢说出了自己心中定下的数目:“技工每个月二两银子,算上年底给的奖赏,保证每年能拿到三十两银子。”
“纺妇每个月一两银子,这一两银子只是基础月钱,每个月根据纺出的纱锭重量给予奖赏,纺出的越多得到的银子就越高。”
“算上年底的奖赏,每年拿到十五两银子。”
“厂夫每个月一两银子,算上年底的奖赏,每年保证能够拿到十四两银子。”
王伢人听到这一连串的数目,顿时愣住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能给这么多银子。
单单就技工而言,从二钱银子直接涨到了二两银子,涨了足足十倍。
不当家不知道柴米油盐贵,王伢人已经顾不上少说话多做事的习惯了,赶紧拦了一句:“大儿,给的太高了。”
“县衙里的皂隶每个月才三钱五分银子,一年下来不过四两二钱银子。”
“看管县衙官仓的斗子,一个月也不过三钱一分多银子,一年下来也就三两六钱银子。”
“不说已经超过皂隶、斗子快十倍的技工了,就是纺妇和厂夫也是数倍多。”
王由桢在说出工人的月钱以前,就已经猜到二叔会是这么个反应,换成任何人也会有这么强烈反应。
但是月钱高的具体原因,王由桢就算从头到尾详细的说一遍,二叔也不会听懂。
王由桢这么做只有一个原因。
就像后世的国家为老百姓兜底一样,他这是在为工人们兜底,先把工人们的底薪定下基调。
这些银子的数目看似很多,但这其中涉及了王由桢很多的计算,耗费的时间甚至不亚于编写数理化教材。
前前后后推敲了很久,这才最终确定了工人们的月钱。
这份银子不仅包括了工人们每年能养活多少孩子,能有多少银子用来看病,有多少银子来对孩子进行培养
涉及到了方方面面,这才最终敲定了这么高的月钱。
王伢人瞧见王由桢不说话,满脸的担忧,这件事一定确定下来就不好降低了。
王伢人刚准备继续劝两句,王由桢坚定的说道:“二叔,这件事就这么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