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知道了棉布作坊最多能够拿出多少匹棉布,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大船东的脸上也是出现了笑意:“东家,咱们拿出多少匹棉布。”
“两千匹?还是三千匹?”
漕口暂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走到偏厅的书架上取回来一本账本儿。
仔细的看了起来,找到了想到的数目:“库房里还有一万匹棉布。”
“咱们这次力求稳妥,把这一万匹棉布全部卖出去。”
一万匹?
大船东不解的看向了漕口,不敢相信这句话是真的。
那可是一万匹棉布。
说扔出去就扔出去了,少说也会赔了五百两银子。
大船东也明白漕口的意思,虽说盐池村的棉布作坊只能织出一千二百匹棉布。
但西洋商人的身份可是一名海商,难保不会从海上运来棉布。
这样一来,棉布的数额绝对会超过一千二百匹,甚至是达到五千匹都是有可能的。
想到这里,大船东由衷的敬佩道:“还是漕口想得周到全面。”
“只要咱们能够拿出一万匹棉布,还是在西洋商人不知道的情况下,不知道咱们故意针对他。”
“就算是西洋商人真的拿出五千匹棉布,在咱们的一万匹棉布面前还是不够看。”
漕口点了点头,笑着说道:“这便是底蕴。”
“就算西洋商人有一百架踏板直接又如何,一个月生产出来的棉布,怎么可能比得上数代漕口的积累。”
大船东郑重点头,相当的赞同漕口的这个说法。
两人又在堂屋里商谈了一段时间,敲定了所有的细节,查遗补漏任何有可能出现纰漏的地方。
等到所有的细节都确定了,大船东拱了拱手向外面走去。
就在大船东要迈出门槛的时候,漕口突然拦了一句:“大船东,这件事你亲自过去。”
大船东听到要亲自去一趟黑岛,脸上出现了一抹难色。
黑岛海寇是个什么德行,莱州湾一带的老百姓哪个不知道。
那可是一个真的敢吃人的贼窝,住在黑岛上的全是一群恶鬼。
饶是大船东手上沾染了不少鲜血,杀过不少人,听到黑岛这个两个字还是不免有些发憷。
漕口知道大船东为何这么为难,用银子引诱道:“你放心的去。”
“只要能够把这件事和黑岛海寇谈拢,以后盐池村的盐课就让你来包揽。”
大船东再怎么是漕口的亲信,只不过是一个有一些地位的乡野百姓。
能够包揽盐池村的盐课可就不一样了,他就一跃成为十里八村的富户了。
大船东顿时喜笑颜开,郑重抱拳道:“漕口放心,一定把这件事办得妥当。”
漕口目送大船东离开这里,脸上出现了一丝自得,就等着看好戏了。
看算计他的那人怎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