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了之后，他父母就没去过姑姥姥家了，他也没有再去过了。

他隐隐记得，母亲萧雪和姑姥姥的关系并没有那么好，好像是因为姑姥姥的为人有问题，至于怎么回事他不是太清楚，萧雪和张见智也从来不跟他讲这些。

他继续玩手机，去姑姥姥家的事情他根本不在乎，就是在那过年也没什么，只要能带着团子就行。

张见智和萧雪商议了半天，前者好不容易说服了后者在那边过年。

商议好后，张见智就着手准备去往外地了。

“研江，别玩了，定三张去龙都的车票。”商议好后，张见智让张研江定车票。

“定什么时候的？”

“天奇二十六结婚，我们早去点吧，你定二十的吧。”

张研江在手机上定了三张腊月二十去往龙都的火车票。

定完车票，张研江看了一下日历，才发现他们三天后就要出发。

他隐隐记得姑姥姥的家是土坯房，家里有个院子，村里的人都很和蔼可亲。

龙都，他记下这个地名。

“研江，你先在店里，我和你妈去买点沪海市的特产，带给你姑姥姥他们尝尝。”说着，张见智就拉着并不是很情愿的萧雪出去了。

张研江一笑，这次既然去了，要找机会帮母亲跟姑姥姥和好才行。

他在心里打好注意后，心情渐渐好了起来。

整天呆在沪海市，他早就想出去转转了，正好这次趁去姑姥姥家，顺便在龙都那边玩玩。

他长这么大，只有极少的机会离开了沪海市，其余时间一直都在沪海市，就连上大学也是在家不远处的沪海大学上的。

他还从来没有长期呆过农村，上次他去姑姥姥家是十多年前的事了，而且他记得就呆了两天。这一次看样子至少也能待半个月，这次总算可以在农村好好玩玩了。

听说农村的空气很好？他的确记得小时候去姑姥姥家，空气好像比沪海市要好很多。

“龙都，好像离沪海市还挺远的，坐火车要十多个小时呢。”

“不知道龙都好玩不。也不知道我的表舅现在长什么样。”

“唉，好期待去龙都的日子啊。”

他本以为这是个普通的出行，却万万没想到，正是这场出行，让他对农村记忆更加深刻，也让他看到了很多他想象不到的事情。

……

货架后面的杨芊芊听闻张研江他们的对话，心里有些失落。

他们要离开了吗？连过年都不回来了吗？那……过年的那一天，她能去哪呢？在叮当玩具店关门的这段时间，她能去哪呢？

她的目光变得迷离起来，也伤感起来。

她看了一眼货架上的玩偶，心中很失落。

她很想拦下他们出行，但她只是个外人，人家亲戚的儿子要结婚了，她怎么能阻止他们参加亲戚的婚礼呢？

张见智和萧雪出去了，她悄悄看了一眼张研江，看样子他很期待这场出行，很快乐呢。

她拿起货架的一个玩偶，抱在怀里，不知道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该去哪里。

除了叮当玩具店，她似乎就没有别的去处了。

她落寞的把怀里的玩偶放回到货架上，她多么希望自己有勇气对张研江说他们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她可不可以也来这里，她可以帮他们卖玩具。

然而，面对张研江的时候，她却只能说句：“新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