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牙的脸上一片平静,仿佛是看不到跪在地上的那几名营地的负责人,似乎没有触景生情,想起自己当年也是这般跪在地上磕得满头血。
“你们终于看不下去了,我之前还一直很好奇你们什么时候过来。看来我今天回来的正是时候。”
“你什么意思?”
“没有其他的意思。我告诫过他们要本本份份地做生意,不要忘记了当年的那次教训。可是他们一个两个的都不听,我也没办法。毕竟我已经离开了只是在这边挂了一个名而已,又管不了他们。”流牙向外一摊手表示自己也无可奈何。
“我就这么亲眼看着他们一步步越来越坦然。评价也越来越低。我很庆幸我当时做出脱离的决定。否则的话,今天我估计又要跪在地上为保下他们而磕地满头是血了吧。”
桑辰细细打量流牙一番,重点关注他脸上的伤疤:“看来你这几年经历地不少啊,人也变了。看来当年的事让你醒悟了不少东西,我还记得当初你宁愿一力扛下所有也要保下他们的事还让我感动了很久。可没想到你居然会脱离。”
“呵。”流牙苦笑一声:“是啊。从那件事之后我就知道我不适合当一个首领。毕竟当时我对于他们犯下的错也只是训斥几句,然后自己去弥补。这根本就不是一个首领应该做的,所以我走了。”
“我这次回来原本是想取一些物资。但看这样子恐怕是取不成了。而我过来见你们的目的就是为了说清我不再是这个营地的人,至于你们相不相信就是你们的事。如果你们硬要抓我,我也不会束手就擒。”
流牙一个人扛住了屋内那些队长的注视,面带微笑一片平静。
“那你怎么证明你们说的都是真的呢?”
“我刚刚说过你们相不相信是你们的事,但我绝不会束手就擒。”屋内的温度有所上升。
“哼。”曾经参与过当年的事情的一位开拓领领头人说道:“我相信你脱离了,所以我们怎么处置你都不会有意见对吧,大家伙没意见吧。”
这位领头人的威望很高,屋内还真没有人直接提出来反对意见。
“我当然没意见。”看向跪在地上面如死灰的那几个营地负责人,流牙继续说道:“怎么处置他们是你们的事。不过以我个人情感来说,我还是希望你们能饶过他们一命。这个营地总归是要有人来管理吧,他们管了这么多年都已经很有经验。”
一位队长讽刺出声:“然后让他们再壮大起来再来勒索压榨吗?”
“不。当然不是这样。他们贪婪不假,但也终究只是小人得志,只要你们时不时敲打一番就会老老实实的。这只是我一点小建议,你们不采用也没什么。”
向那几位营地负责人说道:“这是我最后一次替你们求情,你们自求多福吧。”
“如果没有别的事,那我就先告辞。”谁也没有阻止流牙转身离开房间,一路上头也没回地走出营地消失在黑森里。
最终决定还是采用流牙所说的建议,让他们继续负责营地事务。毕竟这个营地或不可缺。既然谁都不同意让对方来掌控,那么直接挑选一个不偏向任何一方的人来管就好了。
自然也逼迫营地负责人签下一系列不平等条约。
……
顾宇虽然从那个一走出房间就把兜帽戴上了的家伙身上察觉到一些诡异之处,但因为不妨碍自己以及下一刻要分战利品也就没有拦下。